污水泼在他身上,他低着头在写写画画,手上的笔滑动得太快了,透露出他的紧张犹豫和不安。
嬉笑着的教室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葛微手一扬,把折断的卡片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去,谁那么牛,李少,看来你要排队了,会来事的男人已经默默塞银行卡了。”有个男生惊呼了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那么大声,小心宋师兄回来打你。”另一个男生调笑说了一声。
“哈哈傻了吧你,宋师兄在美国什么样的妹子没有,你以为人家真得会回来娶她啊,发她的白日梦吧。”
他们那些话不堪入目。
叶熙抬头望着女孩的背影,瞪大的双眼里全市震惊和不解。
那是他给她的卡,里面有五十万,她居然把卡折了...
……
周六晚,宋宴之突然回国了。
司机提前接了葛微,在机场的贵宾区等。
他是耀眼的存在,身体修长,容貌也好看,从闸口出来,就让人移不开眼。
他只随身带了一个行李箱,司机看见他,立马迎上去接过行李箱。
晚上风很大,刮得脸生痛,坐上了车,升起隔板,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锦袋,倒出了一条亮晶晶的手链。
手链是由很多个指甲盖大小的正方形拼接成的,正方形中央嵌着透亮的白钻,外围还围了一圈小钻。
男人把手链带着她手上,勾唇笑着,“送你的。”
说罢,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太久没见了,意犹未尽。
宋宴之牙龈痒痒的。
葛微举起手端详,“很漂亮。”
车子停好,西装革履的小区管家上前拿行李。
寒冬,小区的绿植维护得很好,枝叶繁茂,修剪得宜。
年轻的男人的身体就像个炸弹,一点就着,恨不得大战三百回合。
欲念好不容易释放了一波,宋宴之开着车带她出去吃饭。
饭后,两人并肩走在出餐厅,宋宴之提出带她去买衣服。
葛微拒了。
他走之前留了张银行卡给她,这几个月那张卡一笔账单都没有。
男人停在原地眯眼由上到下玩味地打量她。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的羽绒,紧身牛仔裤,黑色小皮靴。远看还行,近看就知道这身衣物的剪裁和设计都不好,臃肿普通,都是些不值钱的路边货。
“怎,怎么了?”见男人站在那里要笑不笑地盯着她看,女孩眨眨眼,不解。
宋宴之知道她这阵子过得很不好。
衣冠镇小人这个道理她还没琢磨透。
既然跟了他,再傻也知道要拿他的名头出来挡一挡。
“你真是。”一张白纸。
葛微参透了他眼里的意思,涨红了脸。
“照我说,你那些地摊货全丢了吧,我另外给你买新的。”
葛微抿紧了唇,扭头不看他,双手插进衣兜里。
“怎么样?现在就去,给你买新的。”
女孩没理他,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男人迈着长腿在她身后跟了一段路。
“行行行,不丢行了吧。”男人拉了拉她的手臂。
女孩甩开了他的手,没搭理他。
两人并排,静悄悄走了一段路。
宋宴之侧头看她,“还气呢?”
还是没有回应。
他笑了笑,“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散完步。
回到城南的公寓,宋宴之从倒了杯红酒坐在吧台上品尝。
房子开了暖气。
他从前很少来这里,只是靠近学校,自从葛微跟他在一起以后,他才常来这里住。
他垂眸望向蹲在地上帮他整理行李箱的女孩,衣着单薄,腰肢纤细,又安静又乖,把他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件归置好。
男人抿了一口酒,转念一想,他付了这么多钱,葛微就该乖乖听他的话,被他为所欲为才对。
他这样的精英人士,总会有别的女人缠上来,男人嘛,逢场作戏也要的,她可不许闹腾。
灯光照耀下,女孩不经意间抬起手,手上的钻石手链熠熠闪着光。
这是他在某珠宝商的展柜里一眼相中的,精致透亮,价值四十万美元,戴在她的手上果然好看。
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当然拥有撒娇,索爱,求礼物的权利。
他们这类人向来习惯用金钱解决问题。
没有男人会拒绝一个懂事聪明的女人在‘合理’的价值范围内情意绵绵索取。
她太稚嫩了,还不懂怎样去兑换她的价值,也许她根本不知道她攀上了一个多么有价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