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镇上人说我是蛇女,有毒的,一辈子要孤独终老的。你不知道,一个人活着的滋味。”
桑休不语,其实他知道,知道一个人活着的滋味,桑休若不是心中有仇恨,他不会苟活到今天。
但他不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孤独终老远比对一个男子来说要恐怖的多。
小娘接着说道:“这茅草屋的主人叫乌竭,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收养我时,我也只不过才有四岁,我叫他老乌。后来,老乌死了,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住,除了毒蛇就是毒药。”
桑休问:“那?苏沐的名字,是你起的还是老乌给你起的?”
小娘看着桑休,:“老乌给我的名字是丫头,但我应该叫苏沐才对。”
桑休微微皱眉,看来,小娘是真的喝醉了。
桑休将小娘背到床上,看着瘫软的小娘,只不过是个年长自己六岁而已,凭什么要让自己天天喊他小娘,总有一天,桑休要让小娘喊自己爸爸。
桑休把小娘安顿好之后,跑到了院子里吹风。喝了酒的缘故,他身子燥热的厉害,正好在庭院里纳凉吹风。
月明星稀的夜晚,也是想家的夜晚。
皇城脚下,上京之都。桑休思念的不是家人,而是他怎么也忘不掉的苦恼和仇恨。
为何要弃他于不顾?是怎样的狠心人会将自己的亲生骨□□入绝境?无数次危难关头,桑休都无退路可走。无数次的生死关头,桑休都要牢牢苦挨。
这仇,桑休都记着呢。
酒劲上头,清风睡来,桑休竟直接睡在了院里。
第二日清晨,小娘才发现睡在院中的桑休。
天已大亮,小娘才睡醒起床。
小娘自念自的说道:“自己真是得意忘形了,和姬家谈成了一桩生意,高兴的就多喝了酒?”
院中的桑休正靠在三四节的石阶上睡觉。
小娘唤到:
“桑休,睡在院子里干什么,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今天不用去上学堂的吗?”
小娘用手拍着桑休,熟睡的桑休并没有反应。
“桑休!起来了,要去学堂的,都是花了银子的。”小娘有些急了,这孩子从来不睡懒觉,今日是怎么了,就因为昨日饮酒,今日就睡不醒了?
小娘用力去晃,力道不大,桑休却顺着力道摔到了一旁。小娘这才慌了,桑休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晕死了过去!
要命!要命!!要命!!!
小娘慌了,急忙的把桑休拖拽到了屋内。
“别出事,别出事,别出事。”小娘嘴里不停的念叨,手上不停的给桑休脱解着衣服。
“千万别有,千万别有,千万别有。”
怕什么来什么!小娘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只见桑休的后腰间有两个小小的牙印。小娘自然一眼就看出是毒蛇所为,满院子的毒蛇,满院子的蛇药,一时间,小娘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救桑休。
昨日饮酒,血脉怒张是一难,中毒时长,人已发昏是一劫。
小娘一头栽倒在桑休的腰间,一口一口的将血吸出来。
起初,是黑血,吸的并不顺畅,血都凝块了。后来,是血水,源源不断的流出,依旧能看到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血凝块。
小娘急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翻想倒柜一番拿出了一颗药丸,那是老乌留下来的蛇药,可以化解所有蛇毒,但凡是院子里的毒蛇,千种万种的毒都能解。
但不知道现在用,还来的及吗?
小娘将小小一粒的药丸放在桑休的口中,黑色药丸很是神奇,入口即化。就像是蛇毒一般,入血就会快速扩散一般。
小娘不停的吸血,吐血。她实在不想再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必须要救活桑休,不能让他死。
难道蛇女就要注定孤独终老吗?
皇天不负有心人,桑休的气息逐渐变的有了生机。
小娘悬着的心才稍稍的有些放下。
桑休还未醒,但腰间的酥麻之感就席卷全身。舌头贴近皮肤,还是后腰最敏感的地方。
不禁的让桑休不由的打起寒颤。
卑鄙的小蛇,咬在这么下作的地方。
桑休虽紧闭双眼,但已经猜到了大概,自己是昨日醉酒不慎让毒蛇给咬了,而现在正是小娘在为自己吸吮毒血。
一阵一阵的酥麻,透着痛意的痒,痒到了心尖尖的地方去。
“小娘,小娘,停下来,停下来啊。”桑休无声呐喊,心底呐喊无用。救人要紧,小娘依旧不断的吸着毒血,好似要吸到桑休醒来为止。
昏迷中的桑休,无数次的痛苦求饶,无数次的云端漫游,无数次的折磨入死。
十三岁的少年,还不曾尝过琼浆,如今却要在玉液中沉迷。
“呃~”
桑休不停的颤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