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爷子大怒,平日里对孙女严加管束,没想到到了婚姻之事上,仇白头一改往日的逆来顺受。
“我说,我不嫁。”仇白头坚定的说。
“白儿,我们都是为你好。婚姻都是父母定的,杨家不会亏待你的。”仇母上来劝说着。
“把我嫁给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男子?这就是你们定的?”
金如意上来打圆场道:“是呀,舅母。小妹的终身大事,让她自己定数得了。”
仇母瞬间变了脸色,手指着金如意:“是不是你和我家白儿说了什么魅惑之言?小小年纪,见不得我家女儿比你好是吧。”
金如意被训斥得懵了,“舅母,如意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小妹开心一点……”
“得了,不必在此惺惺作态,你就是嫉妒!”
“舅母,我没有……”
金如意很是委屈,她深知平日里仇母就对她和她母亲不待见,现在又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够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仇老爷子怒斥。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来人,把小姐送回厢房。杨家没来提亲之前,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下人把仇白头押着。仇白头挣脱开,毕竟也是学过几招。
仇母大惊,气得说不出话来。
“女儿,你先回去。”仇福星说话了。
“爹!”
“回房去!”
仇白头灰溜溜的回了厢房。
仇母大喊:“好啊,你竟然教她习武?!”
仇福星没搭理她,又向仇老爷子说道:“父亲,五日之后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再做定数吧。”
仇老爷子叹了口气:“要乱喽!”便走了。
仇杜鹃和金氏刚出来,看着女儿面色难看。
“怎么了啊,如意。”
“爹爹,娘,为什么舅母那么讨厌我?我只是想让小妹开心一点,她从小到大被逼着学这个学那个。我是她阿姐,我心疼她。”
金如意说着突然眼眸泛红,好似梨花碎了湖面般惹人心疼。
仇杜鹃是个顾大局的妇人,她无奈的叹道:“如意啊,人各有特色,别于舅母计较了。娘知道你心疼小妹,但是有些事情,还得小妹亲口说出来。”
说罢,一家三口打道回府了。
仇白头在厢房里,望着那些字画双眼空空。从小感觉自己自命不凡,为了父母和整个仇氏隐忍多年,到最后自己选择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仇白头吗?所谓其他人家羡慕的一生,仇白头不想要。
“闺女,爹有事和你说。”门外仇福星的声音响起来。
仇白头打开门,低着头未曾抬眼看仇福星。
“女儿啊,为父真不知道你阿母和你阿爷定下了这桩婚事。”
仇白头没说话。
“你听爹说,五日之后你与那杨家四公子先见上一面,你要是不心悦,你说不嫁,爹绝不让你嫁出去。”
“当真?只见一面,不嫁。”
“爹爹何时骗过你?”说着让下人送上来一把剑,“这是爹为你保管十七年的剑,名九阴剑。”
仇白头盯着那把剑满眼欣喜,银黑配色,剑柄中间有颗鲜红的翡翠石。立马拿起端详起来。
“这是为你八字五行配的剑,待你顿悟时这把剑可以一剑斩杀百人。”
“从哪来的啊?”
“你出生那天,天象大变。不见月,满城雪。这是盘龙观的道长造的化煞剑,镇住你身上的脏东西的,好像不得……不得什么来着。”时日太长,仇福星忘了道长说红翡翠不可染上仇白头的血。
原来是当年送走阴阳先生,在仇府门外遇到一个老道士。老道士上前问管家:“敢问你们家夫人是否难产?”
“道爷怎么知道?”管家不可思议。
“整个府邸血光黑气,本是阳日该生个少爷,奈何这九煞之气太重,只能是个小姐了。”
管家立马请仇福星出来,仇福星上前抱拳:“道爷,敢问在家的内室与孩儿有和说法?”
道长掐指,神色凝重。
“老爷,您派人找九只黑猫围成阵,在九个不同的方位杀死。”说着把随身携带的用黑布包裹着的九阴剑递给仇福星,“老爷,您家千金八字四柱属阴,需要这把九阴剑镇。”
“感谢道爷,仇某必定重金酬谢!”
“不必了,这把剑待到千金碧玉之年,就赠予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我天天被阿爷养的像个文曲星的书童,我有那么大能耐?”仇白头不可置信。
“女儿啊,你也十七了。之后的路自己走,我也不想你被困在文人骚客的定局里。”
“那你们还关我五天?”
“你能上房揭瓦,想玩偷摸出去就行了,别让你阿爷阿母看见。”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