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楼,宋南风才没再装醉,长舒了一口气,呼出来的口气都是一股子酒味,酒气腾腾的烧脸灼心。
“好了,谢了。”宋南风使劲挣开沈弋的手,想要停下来。
使上劲,却挣不开沈弋的钳制,沈弋一路的拽着她往前走,模样和刚才胖哥是一样。
“放开我。”
她没醉,但今晚已经喝了不少,感官上确实有些迟钝了,宋南风心急说话的声音陡得拔高了,怕被人瞧见,宋南风没再呼喊。
沈弋没理会她,走到了一间包厢的门口,推开了门拉着她进去。
包厢里的灯大概是全都开了,里面亮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沈弋松开了他,迈着长腿坐在了中间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居高临下看着她。
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温暖舒适的环境让宋南风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下来,紧绷了一晚上的天鹅颈和直肩,还有挺了一晚的后背,终于松泛了。
像散了架一样,宋南风倒坐在沙发上,扯过两边的抱枕,一个放在后腰上,一个抱在怀里。
今晚什么都没做,可还是累极了。
眯了眯眼,短暂的缓了一下后,宋南风才往沈弋身上看去,对上沈弋审问她的目光。
她漠视了沈弋脸上表达出来的情绪,问他: “沈老板怎么来了?”
那样的名利场,一般都会有下半场,多半都会选择去些私密性好的会所,况且,今晚沈弋身边还有女伴,此时此刻他出现在这里确实叫她意外。
沈弋的耐心像是用光了,抿了抿唇,表情无奈,最后放下了二郎腿坐正了,认真道: “你不知道那个胖子是谁吗?”
宋南风和沈弋邻着坐,中间却隔了有快两米的距离。宋南风侧首看着他好一会儿,惬意舒适的欣赏沈弋又是抿唇又是端坐,还以为他在谈什么大事。
就刚刚那一桌人,自以为打着小算盘,可根本没想到她不会跳进去。
想到那伙人藏都藏不住的小心思,宋南风忍俊不禁: “那一桌人都喝不嬴我的,就他们?切!”
这个回答,沈弋差点没被噎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敢情你还挺自信啊,才几年就把酒量给练出来了,很厉害是吧?”
宋南风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加速,胸腔跳动的声音像是放大了在耳朵边上响,动了动嘴想要说话,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侧着倒下,躺在了沙发上。
提前吃了解酒药一般不会喝醉人,但酒发作起来,该难受的还是会难受。
一阵天旋地转,宋南风意识知道自己躺了下来,四肢这时却不听指挥了,意识尝试了两次坐起来没成功,宋南风放弃挣扎了。
宋南风埋头在沙发上,身边彻底的软摊了,声音沉闷道: “酒不好喝,但我还是有天分的。”
酒不好喝,但是她有物理外挂。
埋头在沙发中,宋南风清楚的听到沈弋嘲讽的冷哼了一声。
沈弋站起来的声音,宋南风感觉到沈弋绕着从另一边起身走出来。
意识在模糊和清晰中跳跃,宋南风感觉身上多了一张质地粗硬的被子,被子很短,只盖住了她的上半身。
所有的感官都已经迟钝,就连意识都是浮浮沉沉的,但此刻宋南风很清楚,这张被子是沈弋给她盖上的。
莫名的安心感,伴着被子带来的温暖,席卷这副躯体。
听到开门的声音,宋南风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醒过来,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沈弋,把单结了……还有隔壁的……”
喊完了这一声后,宋南风隔了一会儿才听到门闭上的声音,也不知道沈弋有没有听到。
算了,不管了,眯上一会儿先,庄思华看她那么久没回去,会来找她的。想着,宋南风安心的彻底放松下来。
宋南风感觉自己刚睡着,飘荡的灵魂刚找着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就听到了召唤的声音。
有人晃了一下她的手臂,接着,宋南风闻到了一阵香味,是肉香和汤的香味。
魂归肉身,宋南风虽还闭着眼,蒙的想起来,为了应付今晚的酒局,从下午换上裙子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
这一刻,肚子早就饿的敲盆打鼓的难受,被香味一引,整个人顿时就醒了。
沈弋去而复返,半蹲在对面,正解开打包回来的饭盒。
瞥见她醒了,手上的动作没停,阴阳怪气道: “哟,醒了。”
宋南风的注意力都在沈弋手下的饭盒上,先解开包装袋的是一碗云吞,透过薄皮还可以清楚看到里面包着的蟹子和鲜虾的肉。
解好了袋子,沈弋也没有动手要吃的意思,自顾的就去解另外一份。
宋南风顶着犹存的困意坐好,思索了两秒,望着沈弋低头专注的解包装的表情,觉得这是给她买的。
包厢的桌子差不多和沙发的高度持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