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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后宅(2 / 3)

奉朱氏的郑楚玉与朱氏一道得了令前往北屋。自从嫁作魏家妇,朱氏与婆母徐太夫人的关系可见冷淡,若无大事,两人相安于不同屋内。今日却可见地叫了两人一道,朱氏便忧心是要将楚玉送走。

等到了北屋,竟是还有一出乎意料之人,魏劭等在原处。朱氏与楚玉行礼之后跪坐于魏劭对侧。

徐太夫人瞧着这郑姝之容颜:“如若老身没有记错,郑姝该是二九年华了。”

郑楚玉见提及自己,魏劭在此,纵有百般不耐,只得答道:“太夫人所言极是。”

“仲麟为大丈夫尚且有三七之年才娶得媳妇,迟了些。总不得叫你也迟了,媳妇,待甄氏过门之后,将你这外甥女选个好人家,念在其服侍你多年的份上,我与仲麟会备好嫁妆,不会薄待的。”

朱氏一闻便慌了神:“婆母何出此言?楚玉多年来服侍在媳妇身边,屋内人早将其看作仲麟妾室,这要是嫁出去,楚玉有何脸面做人?”

徐太夫人脸色沉了下去:“下人不懂事,你这做魏家主母之人也不懂吗?仲麟为燕侯之位,即便是纳妾也得过宗祠,行妾礼,由主母得了首肯,吃了妾室茶,才能做妾!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徐太夫人之气势隐约有当年以一己之力撑起魏家之势,吓得楚玉连连伏地,只得一双汪汪泪眼求于魏劭:“表兄,求表兄怜惜,楚玉迄今云英未嫁是为了表兄啊……”

若无昨晚,魏劭还能勉强看楚玉一眼,如今对上楚玉的,是一双毫无怜惜之意的冷眼:“将你嫁人的主意,出于我之口。我魏家不留包藏祸心之徒!”

朱氏正要以是甄氏女蛊惑魏劭为由开口,未曾想过就这样被儿子堵了回来:“仲麟何出此言?楚玉之苦,这些年你我都看在眼里。”

“如若儿没记错,母亲将郑姝留在身边,是因着有巫祝之言,言曰郑姝乃母亲贵人吧?”

提及此,朱氏不敢再语,她也是有八分畏惧魏劭的。魏劭只一抬手,那山上庙宇中的巫祝却被魏家家将捆着绑到了此处:“开口,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母亲听!”

巫祝早在途中便被魏家家将告知,定是要说出实情,这朱氏他尚且还能哄骗,但遇上了徐太夫人和魏劭,骨子里却瘫软了,忙跪地磕头求饶:“君侯饶命,太夫人饶命。当初是郑姝给小人一笔钱,要小人言及郑姝是朱夫人贵人,就连那几场生的病,都是郑姝求的药,小人也只是按计行事……”

“你莫要诬陷于我!”郑姝脸色全无,神志不清,已无当日娴静之态。朱氏跌坐在地上,指着楚玉道:“我且将你看作亲生女儿般,你如何加害于我?!造孽哦……”

若说这世上有他无法狠下心对待的女人,不会超过三个。祖母当然是一个;母亲朱氏是一个;还有……

挥散了脑子里出现的那倩丽之姿,魏劭否了最后一个。自从父兄亡故后,母亲也着实可怜,这也是他任由郑姝留在母亲身边看顾,对母亲亲近巫祝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若无此等亲事和昨晚有些荒唐的念头,他定会被蒙在鼓里,致家宅不宁:“郑楚玉谋害魏氏主母,若平日里我定当处斩!但祖母心慈,大礼当近,只得赶你出魏家门,送你做了他嫁,往后你不许踏入我魏家门一步。我魏家中人亦是不得与你有任何往来!”

语毕,一挥手,家将将巫祝和郑姝都带了下去,屋内剩了祖孙三人。

徐太夫人较为满意今日之事:“我知你是被蒙蔽,平日里愚钝些倒也罢,这次你若真的将楚玉塞进了仲麟房中,岂不是害了她?难不成只有楚玉是你亲外甥女,仲麟非是你腹中所出?!”

朱氏吓得全身瘫软,依旧爬起来求饶:“婆母,媳妇知错了。自从夫君与伯功离去之后,媳妇便做了这蠢事,仲麟常年出征,也是为了排解孤寂。仲麟,母亲往后不再做此等事了,你,莫要怪母亲……”

魏劭叹息,将朱氏扶了起来:“母亲生我育我,我如何怪母亲?大婚至结束,外头不再有大战,儿倒是能留于家中陪伴长辈。只是……母亲也莫要往我房中塞人便是。”

“可是……”

“朱氏!”徐太夫人些微厉声,“往日你与我儿成婚,我可有在你成婚之前,或是新婚之日往我儿房中塞人?就是我儿这一辈子,也只得你一妇伴身侧,你好好想想这番做是否过了?”

朱氏不免思起与丈夫所历时日,自己虽是高嫁,婆母不喜却未曾刁难,公爹更是好相与。丈夫体贴,更有伯功与仲麟膝下承欢。着实没有别的媳妇那样难做:“媳妇知晓了。”

徐太夫人这才点头:“都是做过媳妇的人,知晓难处。往后仲麟媳妇入门,你也是主母,身子不好,可将中馈托付。你我只待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才是。”

“婆母,休怪儿媳多嘴。甄氏女虽貌美端庄,但年岁着实小了些……”朱氏懦懦地开口道。

提及此处,徐太夫人与魏劭相觑,皆是叹惋。的确,那女郎什么都好,就是小了些,仲麟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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