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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2 / 2)

的亲近之臣,意下如何?”

听到“关中”,曹满颇有些错愕地抬起了头,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垂了下去。

她此意,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刚问自己的那句“珠穗知道了你曹侍中什么不敢让我知晓的事情?又或者说珠穗有你什么把柄在手里?”又回响在他耳边。

莫非——李徽仪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关中的动作?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自己做事一项干净,不会留尾巴,唯一的可能,就是珠穗当时为了保命、为了逃避自己的视线,已经对李徽仪和盘托出。但又不太对劲,珠穗虽然年轻,但心中的算计多着呢,她是聪明人,她若是这么早便将手里所有的底牌都漏给李徽仪,她现在对太后来说,就是一枚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弃子。

但是她,怎么会这么莽撞?

曹满竭力地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心中如同万马奔腾过激起的尘烟一般混乱。

而在此时,李徽仪又适时地开口:“其实有些事,曹侍中也不必纠结,你也说了,吾在宫中手耳通天,没有什么事是吾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人,是吾用不了的,当然,吾也不会谁说什么都信,总要是证据确凿的,你说,对否?”

这句话的暗示,实在太过明显。

落在曹满耳中,就是珠穗出卖了他,并且李徽仪已经查到了相关的证据,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跪在地上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恐惧和害怕,曹满的腿,开始微微打颤。

他吞咽了口唾沫,终于敢抬起头来:“殿下是中宫之主,所有事情,当然是任由殿下您来处置。”

他话音刚落,芍容便入了殿,但只是很平常不过的动作,朝李徽仪见过礼后,为她端上一盏热茶:“殿下润润嗓子。”

短暂的端茶递水时间里,主仆二人交换了个眼神,而后,芍容恭敬地退下。

李徽仪再度将话题引导了珠穗身上:“所以,曹侍中还未曾回答我,珠穗是否对你很重要?”

既然珠穗已经将自己出卖,那留着她也没什么用处,对于李徽仪来讲,她也没什么价值,于是顺着李徽仪地话说:“奴婢是跟着大殿下忧心,殿下时常与奴婢说,他虽然担心珠穗,但珠穗毕竟冲撞了太后殿下您,要怎么处置,但凭您心意,殿下不会因此对您有任何怨怼之心,之言。”

这哪里是赵谓的意思,是曹满将珠穗当成弃子了,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她这条命,也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是在心中感慨一番,珠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但要绝了他的路,还不给自己留后路,算是自食其果,但自己现在的为今之计,便是要拼尽全力,绝不能让李徽仪真得将赵谓封到关中。

关中虽是沃野千里,但毕竟不在天子脚下,到了本朝,甚至已经不是陪都了,早是一滩沼泽了,一旦将赵谓牵扯进去,势必要从清田开始,而那时,必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来,到那时,会殃及多少人,便是说不清的了。

于是他抬起头,觑了李徽仪一眼,小声道:“奴婢斗胆,关于太后殿下方才垂问我封大殿下为秦王的事情,奴婢犹豫再三,还是……”

李徽仪挑了挑眉,道:“讲。”

“关中之地,自古便是龙兴之处,又有万顷良田,若是将大殿下分封至关中,殿下毕竟年少,恐怕会受奸人蛊惑,重蹈前朝分崩离析、兄弟阋墙之覆辙。”

李徽仪笑了声,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曹满退下。

曹满不敢抗命,只得退下。

李徽仪将目光转向一边的暖阁。

芍容将目光投向珠穗。

是了,珠穗当时哪里是递茶,是在提醒珠穗已经带到。

珠穗神色有些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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