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咒缚俯视着脆皮人类法师们……
禅院九枝上次发烧还在上次……
总之是个有点久远的记忆了。
如今再次尝到发烧的滋味及其难受的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哼哼唧唧。
神乐显然对人卧病在床有些阴影,趴在床边眼泪汪汪的看着九枝:“要死了吗?要死了吗?九枝妈咪你这是要死了吗?不要抛下我啊!”
九枝:“……小神乐,以人类现代医疗技术来讲,发烧死亡应当算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神乐吸吸鼻子:“真的吗?”
九枝咳嗽两声,将床边的小女孩推开:“真的真的,离我远点,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神乐抱着九枝滚烫的手凑过去:“没关系,我的身体一向很好阿鲁。”
发烧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九枝心想道。
但看着神乐担忧的神色还是没推开她,自己裹着被子动了动做起来,拉着神乐没什么力气的趴在房间门口,叫魂一样喊人:“宿傩——”
难得看到禅院九枝这种狼狈样,两面宿傩心情不错的回应到:“嗯?”
九枝没什么力气的蹲在房门口,脑袋靠着神乐的肩膀:“我饿了——”
宿傩冷哼:“跟我有什么关系?”
九枝带着鼻音的声音拖长了音调:“我可是病人啊,你难道想让我一个病人去做饭,或者去吃不健康的外卖吗?呜,好狠的心啊,你这是虐待,家暴,PUA,我要去告你——”
后面的话神乐听不太懂,但还是跟着点头:“宿傩——我也饿了,让生长期的少女饿肚子可是罪该万死阿鲁。”
受不了一大一小的聒噪,两面宿傩臭着脸走进厨房。
以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得禅院九枝有点不对劲?
做到餐桌前,低着头,看向面前砂锅里的东西九枝问道:“这是?”
“饭啊。”
九枝将腿卷起来,脚踩在凳子上,下巴放在膝盖上鄙视的看向宿傩:“在这个一杯普通奶茶都要加糖加珍珠的年头,这种纯白粥已经不能称之为饭了好嘛。”
九枝:“你这种行为和三十多岁的人举着易拉罐环当戒指求婚有什么区别?”
宿傩:“可是你对面有个小鬼看起来很喜欢这个易拉罐环啊。”
顺着宿傩的视线看过去,神乐已经欢乐的抱着电饭锅的内胆吃了起来。
纯白粥,连咸菜都不带的那种。
九枝:……
看起来是一碗白粥就能骗走的孩子。
九枝趴在桌子上用筷子戳着对面的神乐:“小神乐,小神乐。”
“怎么了阿鲁?”
“你以后可千万不要成为可以被一碗连咸菜都没有的白粥就被骗走的人啊。”
吃饱的神乐擦擦嘴,大大的蓝色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迷茫:“但是白粥的味道不错啊。”
九枝:……
宿傩:哈哈哈哈哈
九枝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的开口:“就算你真的喜欢……”
神乐:“真的喜欢?”
九枝一脸坚定:“抢到自己身边也一样吧,不要自己跟别人走,要让别人跟自己走。这年头占据主动权才不会吃亏啊。”
神乐:“这样吗,我懂了,九枝妈咪!”
宿傩:……就他没懂吗?!
一段无意义的对话结束,九枝推了推面前的砂锅:“我不要白粥——”
两面宿傩给了她个白眼:“爱吃不吃,不吃滚!”
……
禅院九枝猛地沉默了下来。
就在屋内气氛颇为诡异的时候,门铃响了。
作为同时发烧,但唯一有让伏黑甚尔来探病殊荣的九枝,在看到自家堂兄过来的那一刻,眼泪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走进来的甚尔一愣,猛然间对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了一丝丝疑虑。
禅院九枝一米八几的个子披着被子抱着腿,缩在餐桌的椅子上,整个人可怜兮兮的团成一个球,下巴搁在膝盖上。
那张漂亮的脸,眼眶通红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甚尔……”
她的声音带着鼻音:“我被虐待了!”
“宿傩他只给我吃白粥,还吼我,这简直比禅院家还过分,可恶,这就是诅咒的恶毒之处吗。”
甚尔:……?
宿傩:……?
九枝拉着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的伏黑甚尔的手,整个人散发出了宛如受了天大委屈的气息:“我讨厌白色的东西!白粥也不行!名字里带白的就更讨厌了!”
“呜呜呜,白兰·杰索,狗都不谈!”
说着,眼泪噼里啪啦掉的更严重了。
想着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