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外面的人都是这么告白的。
就像动物世界里的动物们一样,雄性要对雌性跳求偶舞那种。
还是花的反应让九枝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告白场景。
“变/态?”
这是听到九枝的形容后,甚尔的第一反应。
随后九枝的动作突然僵硬住了,本来只是撒娇抱住对方的双手,突然有点不老实的对着那触感良好的腹肌上下摸索。
甚尔把鸡蛋放入盘子里,把肚子上的两只手拿开,挑眉:“你干什么呢?”
“甚甚甚甚甚甚甚尔!”九枝的脑海中再次回荡起孔时雨的话:“肚肚肚肚肚子!”
肚子?
甚尔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
很好,很正常,没有任何异样。
“不不不不。”
九枝绕到甚尔面前,蹲下来,仰头,掀开衣服,死死盯着面前腹肌分明的肚子,颤巍巍的伸手想要在摸摸,被甚尔一把攥住:“我说你啊,不会在学校里面对那些男生们也这样吧?”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在一起的缘故,偶尔禅院九枝表现的这种毫无性别意识的亲密,是真的很容易让人担心。
话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是做掉并盛中学那些小鬼们好呢,还是做掉那些小鬼们好呢?
嗯?
九枝从嗓子里发出疑问,因为被控制双手,干脆直接把脑袋凑过去,脸颊贴着对方的肚子微微蹭了蹭,果真感觉到微妙的凸起:“才不会啊,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我只会对甚尔这样。”
少女的声音宛如蜜糖,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柔软的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腹部,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让甚尔浑身一僵,忍着耳尖隐约的热气,强行将人拽起来:“那也不行,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吗?”
“知道啊。”
说到这个,九枝还有点委屈。
自从她十岁之后甚尔就拒绝两人在一个房间里睡觉来着。
明明以前还可以的说。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话题被扯了回来,九枝连忙说到:“就是那个啊,之前孔时雨说的那个,说真的,你要不要不检查一下?”
甚尔沉默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九枝说的是之前那个胚胎精,一脸的不在意:“你还真相信了啊,怎么可能,我的感觉多敏锐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
九枝盯着甚尔的肚子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还是被扔出家门上学了。
学校里,趴在自己座位上的九枝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恹恹的。
前座的京子转过来,带着治愈人心的笑容问道:“怎么了?九枝。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
嗯……
[我怀疑堂兄怀了我的孩子],这种事似乎的确很困扰,但就算是禅院九枝也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说,因此只能摇摇头:“没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九枝决定如果过两天还是那个样子的话,她是真的要找孔时雨联系一下那位给男人接生的大夫了。
是的,如今诅咒师们私下里已经有了专职给男人接生的大夫了。
当初遭受胚胎精祸害的男性数量众多,普通人、咒术师、诅咒师都有。
虽然男人怀孕如今说起来有点离谱,大部分人都不太能接受的样子,可当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后,是真的什么人都有,其中还真有几个男人对此的确有兴趣,并没有打胎,而是真的生下来的。
也就是普通的孩子,和咒灵之类的并无任何干系,说起来也很是神奇。
既然有需求,当然就有市场了,那位大夫如今已经能在自己的小诊所里在专门开个夫产科了。
最终在九枝尝试说服甚尔之前,甚尔自己也终于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最终,男人怀抱着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受,在孔时雨努力憋笑的背景音中,得到了那位大夫的联系方式,踏上了前往诊所的道路。
和九枝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