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见似玉回了房间,对蒋翼使了个眼色,蒋翼会意,放下碗筷起身也跟去了房间。
似玉坐在床上生着闷气,见到蒋翼进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吼道:“你答应过我的,说好了要搬出去住,怎么在你妈面前就蔫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蒋翼走过来,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安抚她道:“似玉,别生气,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生气,对宝宝不好,我觉得妈说得也有道理,要不,我们就挺过这段时间,等孩子生下来,你坐完月子,我们就搬出去,你坐月子也要人侍候的。”
似玉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就不能请个保姆来照顾吗?到时候生完孩子,你又得推辞说等孩子长大一点再搬出去了。”
“不会的,这次我说到做到,不搬出去,还能省下不少钱,以后养孩子得花不少钱吧。”蒋翼继续说服她。
似玉不得不妥协了,她只能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结婚前不提出这个要求,要婆家买婚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当时只想和蒋翼生活在一起,什么要求都没提,一个人远离家乡,孤独无依,把蒋翼当成自己后半生的依靠,可是一切都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样子,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这天晚上,王小霞和似玉通电话得知女儿并没有达成所愿,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她有些恼怒地挂了电话,坐在那儿生闷气。
谢宝林走进来问:“是和似玉通电话了?看你这个样子,似玉准是又受欺侮了,这丫头,看人的眼光不行,我早感觉这个蒋翼徒有其表,说话和做事各一套,是个靠不住的。”
王小霞瞥他一眼,“那你当时怎么不反对?蒋翼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我看你最殷勤,又是买好烟又是买好酒的招待他,现在搞什么马后炮!”
谢宝林讪讪道:“似玉电话里说什么了?”
王小霞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似玉的婆婆,坚决阻止他们小两口搬出去住,这个老太婆也真是的,从我们去参加婚礼,看到老太婆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果不其然,树大了分叉,儿女大了分家的道理都不懂,还要把儿子死死地抓到手里。”
谢宝林点了一支烟,默默地吸着,王小霞嫌弃地对他挥挥手,“告诉你多少回了,吸烟去外面吸,老是让我们吸二手烟,到时跟你一起得肺癌算了。”
谢宝林不满地瞥了一眼王小霞,“那么多吸烟的人,又有几个得肺癌的,别胡说八道。”
王小霞道:“那书上,报纸上都是这么说的。”
“行了行了,我不抽了。”谢宝林把烟放到烟灰缸里掐灭了,然后狠狠地说:“蒋翼那小子,让我再见到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慧中从外面回来,听到谢宝林的话,问道:“爸,姐夫怎么了?你要打断他的腿。”
谢宝林没好气道:“还不是欺侮你姐,说好了搬出去另过的,现在出尔反尔。”
慧中吐吐舌头,“老爸,我支持你打断他的腿,谁叫他敢欺侮您的女儿。”
“今天晚上没去舞厅跳舞了?那地方还是少去,龙鱼混杂的,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不安全。”谢宝林道。
“爸,您说的对,我以后尽量少去,不过,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呀,很无聊。”慧中坐在老爸身边,伸手搂住老爸的肩膀撒娇。
王小霞道:“晚上看看书不行呀,你还有一个学期也毕业了,多学点东西以后出来工作才能少出错。”
慧中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三姐呢?”
王小霞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落雁也知道努力了,在里面学习呢。”
慧中悄悄推门进去,见落雁正做着习题。
慧中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姐,还真知道努力了,我以为你去找那个昆哥去了,看样子,你今年高考一定会金榜提名。”
落雁扭头白她一眼,“借你吉言,不过你怎么知道昆哥的?”
慧中往床上一躺,打了个哈欠,说道:“汪小龙告诉我的呀。”
落雁放下笔,义正言辞地:“别听他胡说,昆哥以前帮过我,我们只是朋友。”
如花经营的酒店已经步入了正轨,她依旧很忙,除了过年的时候在家中休息了几天,其余的时间基本呆在酒店里,酒店的各项事物都靠她盯着,虽然各部门都提拔了一个经理,但餐饮部的采购她一直不太放心,她经营过餐馆,知道这中间的门道,搞采购的很少有不拿回扣的,这都不算事,只怕那些人购买的食材不新鲜,以次充好,直接影响到来餐厅吃饭的顾客,这些顾客对这里的餐饮不满意的话,在外面一宣传,又直接影响到酒店的生意。
王小霞给她的建议,让她找一个可靠的人专门来管餐饮部采购的事,但如花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有道是有一个,你看咱们饭馆的厨师徐师傅,人老实正直,这几年我看在眼里,做事尽心尽力的,我看不如把他调到你那儿,专管餐饮部的采购,他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