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吧。”
他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你们这有个规定，顾客不满意的话，你们将全额退款。”
谁规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方烟絮摆摆手，“不信谣，不传谣。”
时然：“我还听说你们的服务态度很好，这也是假的?”
方烟絮：“……”
方烟絮：“这个可以信！”
对方沉默了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抱歉，我记错了，我刚刚说的不是你们店铺，而是另一家，他们的宣传力度很大，似乎叫什么……”他佯装思考，“无人居。”
又是他们！只能怪方烟絮平日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这个行业的发展境况以及竞争对手的情况她是一无所知。
此刻，她表面一脸淡定地微笑，内心却在无能狂怒，为了不让顾客流走，她咬牙切齿，“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可以。”
下一秒，时然露出一脸得逞的笑容，“那就好，下面开始吧。”
方烟絮拿起纸张和笔，打算做好记录，“先说说您的一些要求，比如您的宠物与其配偶的相处需要达到一种怎样的程度，或者需要为宠物找什么样类型的配偶?合作型，交心型亦或是伙伴型。”
时然：“你看着来。”
方烟絮保持微笑，“我看不来，这得主人决定，这关系到日后的相处。”
他也随着露出浅笑，“没关系，我都可以。”
方烟絮：“那你有合适的猫选吗?或者我们为你寻找?”
他手撑在桌面，轻轻地飘过来一个眼神，看似无所谓的模样，“你们找吧。”
方烟絮无语片刻，她开始怀疑对面这人不是来找人为自家宠物做媒的，字里行间都是我都行，你随便，能看出来他对这事毫不关心。
刚上任没几天，上门来的顾客一个比一个奇葩，上一位顾客对于提问的信息可谓是一问三不知，最过分的是，他甚至把自家狗狗的性别认错！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问：你怎么当主人的！！不会是偷来的狗吧！
“你这主人当得挺随意的。”
时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顺其自然就好。”
又问了相关事项后，方烟絮被他无所谓的态度狠狠地伤到，在一脸欲哭无泪之下提前结束了事前询问。
方烟絮默默拿出收款码，意图明确，“好的，现在可以付款了。”
时然毫不犹豫付了款，“加油好好干。”
有一种上司和下属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方烟絮低头确认金额，看见数字那一刻猛地瞪大了双眼，他支付了原价的三倍！
她没忍住笑意，眼睛弯弯地看向他，“放心交给我吧！”
“脸都笑烂了。”留下这么一句话，时然就往门外走去。
方烟絮一瞬间僵住了笑容，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她耐着性子和对方好好道别后目送着他离开。
事后，她冷静下来仔细复盘时，不断回想时然那张脸，真是越看越眼熟，名字也耳熟，除了那天在巷子里遇见外，总觉得还在哪里见过。
她的脑海中闪过形形色色打过交道的人，最后介于脑容量不够，停止了思考。
纠结之下，她转头问何萍，“萍姨，为什么我觉得他这么眼熟?”
何萍也没惊讶，淡定解答她的疑惑，“当然眼熟了，人家可是大明星。”
大明星！脑子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方烟絮起身把桌角下压着的纸张抽出，再小心翼翼地摊开，生怕把它扯坏了。
即使积了一层灰，宣传单也变得皱皱巴巴，也遮挡不住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庞，他就这么展现在方烟絮眼前，和刚刚的顾客相似度可达百分之百！
就是他，歌坛顶流——时然。
方烟絮不追星，对娱乐圈也不是很关注，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这张宣传单还是她的高中生表妹拿回来的，她当时看着废纸一张，又恰好这张桌子有些摇摇晃晃的，惹人烦就干脆拿来垫桌角了。
“萍姨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是时然，可火了。”
何萍还是闲不下来，瞥她一眼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午饭，“你不也没问嘛，你也想要他的签名?有时间叫他给你一沓。”
她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不追星。”
何萍盯着她笑了一下，打趣道：“你这孩子害羞个什么劲。”
方烟絮面无表情地反驳：“没，萍姨，我脸皮比墙厚。”
说完就埋着头轻叹一声，喃喃自语，“罪过，罪过。”
之后站起身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她拿起桌面的手机点开对话框，给时然发去了一条链接。
没过几分钟，对面来了消息，方烟絮一看内容，气得嘴角下降了两个像素点。
【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