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消失。”
毕安安道:“难怪你赖上我不走了。不是我,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算你还有点用处。”卞文星敷衍道。自从遇见毕安安以后,他再也无法离开毕安安身边超过两百米。这个秘密,他还不打算让毕安安知道。
一双白嫩的手申到他面前,侧头对上毕安安明亮的双眼。
“来吧。”
“什么?”
“我帮你看看,你有什么未了心愿。”
卞文星犹豫了一下,将手缓缓覆上去。半透明的手掌盖上雪白的掌心,与以往的无法触碰不同,这一刻触觉似有还无,有了那么一霎他仿佛感觉到了毕安安,感觉到掌心之间有一种力量渗透进他的灵魂内游走。
毕安安闭上眼,无数与卞文星有关的喜怒从心头掠过。她感受着灵魂深处的共鸣,却觉得四下一片黑暗,猛然间心口一痛。
条件反射般收回手。毕安安瞪大眼看着面前同样惊诧的卞文星说道:“我看不见你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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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家古色古香茶馆的一角,一个年轻的女孩长发遮脸坐桌子旁低头捣手机。她手边不远的处还放着另一个手机。
如果有人走近这个僻静的角落,会发现那个本该安静躺在桌子上的手机正在疯狂闪动页面,仿佛有人操控一般。
毕安安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家伙,从唇角挤出声音道:“你收敛点,这是公众场合。”
“怕什么,附近又没人。”
“万一有摄像头呢?”
卞文星抬头快速扫了眼四周。“没有。”
毕安安头疼扶额,有这么一个肆无忌惮的家伙在身边,她感觉自己早晚要上社会新闻。
“早知道不给你买手机了。”
前天卞文星嫌笔记本操纵麻烦,让毕安安给他买了部手机。
毕安安道:“说好不花女生钱呢?”这几天尽是她付款,上次卖石头的钱冰消雪融,本来能宅很久很久的存款现在只剩下一丁点儿了。
卞文星好笑道:“上次给你的卡你没带,怪我吗?再说了,你是女生吗?你就是那山洞里冬眠的狗熊,赖在屋子里不出来的抱蛋母鸡。”F城这么多风景小吃的地方,也只有毕安安这种人能整天赖在屋子里不出去。仿佛门口蹲了只怪兽,一迈腿能吃了她似得。
“前天不是出门给你买手机了吗?今天不是陪你出门喝茶了吗?你说你一个鬼魂喝什么茶,闻得到味道吗?”毕安安反驳道。她这几天够宽容了,五天出门两趟,加上那天园子里转悠那半趟,四舍五入等于她天天出门了。
要不是之前听了卞文星的剖白,觉得他没人说话看不着热闹挺可怜的,她才不陪他折腾呢。
说话间,茶馆的客人渐渐增多,原本僻静的角落开始有人走动。卞文星见状不得不收敛,任由毕安安将手机没收揣进兜里。
茶馆另一头一直空荡荡的台子被人搭上了布景,还摆上了两个高高的话筒。原来他们碰巧赶上了茶馆内小剧场的节目。
随着身边的桌子坐上人,毕安安的不安也在逐渐加重。她低声呼唤卞文星,决定先走为上。卞文星虽然想看节目,却也知道毕安安这畏惧人多的毛病。
一人一魂出了茶馆,街道两侧已经亮起了灯。这条街建筑复古,配上青石板路在暖光中颇有几分古韵。
毕安安正走着,一个步履匆匆的青年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尚未觉出什么,卞文星眼尖大叫道:“他偷我手机!”
毕安安猛然回头,那青年见她有所察觉,拔腿便跑。
毕安安一摸兜,果然不见了手机。她连忙迈步狂追。青年熟悉地形左挪右转,不停往巷子里钻。幸好有卞文星在,她才不至于被甩开。
终于,在一个搭建一半的建筑物前,青年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着跟了自己一路的女孩,面容狰狞道:“他妈的一部破手机追了老子一路!想死老子成全你。”
毕安安双手撑着大腿连咳带喘,许久不锻炼的身体猛然跑这么急,累的她连多一分力气都懒得分给眼前人。
这里的建筑废弃烂尾了几年,平时鲜少人来。此时四下寂静,只有青年和毕安安两个人。青年见毕安安一副娇弱少女的模样,不禁动了邪念。他恶从心头起,狞笑道:“小姑娘,外地人吧。你家里有没有教过你,女孩子不要乱跑?”
无视他一步步逼近,毕安安费力把气息喘匀,抬头伸手道:“手机还我。”
青年一愣,他设想了面前女孩尖叫后退、痛哭逃跑多种反应,却没想到毕安安淡定的仿佛没事人一样。眼前人长发垂至两颊,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发丝后若隐若现。本是娇俏的小姑娘,此时看上去却莫名诡异。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