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乞之外,还有着替人跑腿送信,收集消息,买卖青刺果的生意。
但今年年初,雪城北边冒出一个刘氏丐帮,频频挑衅陆轻舟,两帮争斗频繁。
“叫上庙里所有的兄弟姐妹,跟我走”
陆轻舟拿起一旁搭在床檐的丐杖,对小乞丐一顿吩咐。
小乞丐面露急色道:帮主,兄弟们都集合了,就差您了”
陆轻舟:……
武陵溪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路两侧的商铺也是玲琅满目,
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街道上,行驶的马车突然一停,害得里面的公子一个踉跄差点滚了出去,继而大骂道:“二柱,你找死啊,停车这么急。”
外面的小厮抬眸回道:“少爷,前面有人打架,看戏的也多,把路给堵死了”
“打架”二字让车里的公子眼睛一亮,霎时提上兴趣,回道:“停车,看戏!”
小厮眉眼霎时带笑,好似被主子奖赏了一锭银子一般,熟练的将马车寻了个好位置,抬手掀开车惟,让里面的公子也一览今日的好风景。
车里的公子随即掏出袖子里刚从茶肆里拿的瓜子,坐在马车上看起戏来。
陆轻舟:“你个杀千刀的刘盖,本帮主不好争斗,一再忍让,你却不知好歹,怎得,爷爷和孙子打双排,你骑你爹头上去了”
自从当了乞丐,发疯文学十分熟练。
众人:牛.帮主威武!
吃瓜布衣:还是一样的开场白。
只见对面一个九尺男儿郎,身材健硕,相貌俊朗,后面跟着五六个小乞丐。
此人就是刘氏丐帮帮主刘盖!
此时他脸上的青筋暴起,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朝瘦小的丑郎儿扑去,对面的陆轻舟见势侧身朝一旁退去,让刘盖扑了个空。
他如一只用力过猛扑空的老牛,一头扎进土里,惹来众人嘲笑。
片刻,刘盖起身,顶着满是泥土的褐色之貌再次袭来,他面部狰狞一手抓着她的破衣颈领,一手抬起拳头朝她挥来。
陆轻舟用力反抗,双手握住他的胳膊,将身体得空转到后面,愤力一甩。
倏忽,尘土起舞,残叶坠落。
陆轻舟只听耳边传来一阵轰鸣,视线逐渐模糊,后背只感好似银针嵌入般的刺痛,这一次,她还是输了!
不甘和委屈如夜里疏雨一般涌上心头,但主要还是丢人的窘迫感,今年已经是第十次啦,是个人都受不了。
众人皱眉摇头,一脸心疼模样道:“肯定很疼”
陆轻舟疼的哀嚎道:“哎呦,打人啦!你这杀千刀的刘盖,南齐大将之子,你是想替自己的亡国出口气,还是一心要蓄力,然后起兵杀尽雪城里的百民,重振南齐不成?”
她如小人般蜷缩在地,一顿哀嚎。
众人:惯用套路,无趣,无趣,今年的第十遍,耳朵都起茧了!
刘盖的爹刘英是南齐的护卫大将军,他是亡国之将的儿子。
这六年,刘英被北明押在燕京的鬼狱里。
鬼狱里押的可不是什么鬼神,是比鬼神更为奸滑的人物,有暗杀数人的杀手,偷盗千户的飞贼,还有亡国之将刘英等等。
他不愿归降,他的儿子刘盖只能为奴,潦倒过日,生生背着亡国之子的骂名。
刘盖年前还是李府里的马夫,因手脚不老实,偷主人钱财被发现,扔出李府,成了一名街边行乞的乞丐,靠着自己幼时学来的武艺在雪城乞丐行里有了一点名气。
他被赶出府的前一天李府夫人半夜三更提灯进他房间,可不出几分,她便一副嫌弃的模子提灯走出。
到底是偷了钱财,还是不忍丢掉大将军之子的尊严,只有他自己说的明白。
“没用的东西,只能靠一张嘴”拙到刘盖痛处,他也会不禁和你费些口舌。
“啊!放开帮主”
陆轻舟扶腰半起,坐在地上震惊吃瓜。
一个纤瘦个高的小乞丐抱住刘盖的腰,生生将他拖出去半米,地上多出两道明显的拖痕。
陆轻舟:有戏,这小伙子不错!
众人:难道今天要翻盘了
后面三娃将陆轻舟扶起,她蹙眉示意三娃。
三娃得令大喊一声:“陆丐帮都给我上”
刹时,两帮乱战,围观群众见状纷纷掏出衣袖里早就准备好的瓜子,一边看戏一边嗑瓜子。
今年第十次了,比书香阁里的书更得还快。
两帮交战,尘土飞扬!怒吼声中夹杂着疼痛哀怨飘荡在整个武灵溪街上,甚至真整个雪城。
但就是飘不到雪城城主贺志强的耳朵里。
得,毋庸置疑,陆氏丐帮败了,就连陆轻舟新换的丐仗也被刘盖那个狗东西再次掰坏。
陆轻舟:有完没完了,今年已经是第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