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没在重要场合纠正过,这会儿喊起来,李慕青虽有些别扭,但仍点头回礼。
“哎呀你看老朽这活了一把岁数,竟然都不知道……”书铺掌柜一阵惋惜,“前些时日是听到些传闻说二郎带了少夫人回来,只是老朽早已不管顾家商铺的事,如今不过是借着些昔日的主仆情谊在这书铺养老,便也不敢轻易去府上拜见,没想到今日便看到了,二郎可还好啊?”
“爹,别太激动,”然后对李慕青解释道,“我爹原是太老爷身边的大掌柜,后来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少爷们幼时常来这里玩,便熟悉些,少夫人莫见怪。”
“您言重了,”然后对老掌柜道:“夫君一切都好,待过几日他不忙了,我们再来一起看您。”
正说着,小环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兔子灯笼和一串糖葫芦。看见李慕青正与人交谈,忙停在一旁恭敬行了礼等待。
中年看了看柜台旁的刻漏,“戌时两刻了,即将宵禁,少夫人,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转两个弯就到了,我与小环回去就行。”
“那我送您出去,”然后转头对老掌柜说,“爹您也收拾收拾,等会儿一起回去。”
“哎好好好。”老掌柜还沉浸在见到顾凛媳妇的喜悦当中,慢腾腾的走向柜台。
“少夫人慢走。”中年将李慕青送至门外看她们离去才回转。
小环一边走着还一边述说着今日的热闹:“小姐你看,这兔子灯可是我猜灯谜赢来的,那对小情侣都没猜赢我嘿嘿嘿,我还去放了花灯,小姐你猜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他们都不知,角落里正有人在顾府前的暗巷里伺机而动。
“你听仔细了?”
“听仔细了,那顾府掌柜喊她少夫人,还亲自送出来。”
“哼抓了她还愁顾伯期和顾决不乖乖就范吗。”
“真要抓?这就算正式跟顾家闹翻脸了。”
“他用账册威胁大人救出顾仲禹时就该想到今日之祸。”
戌时末,宵禁的锣声敲响,小环在暗巷里被锣声惊醒,环顾四周,吓的浑身冒汗,拔腿往顾府跑去,先前的兔子灯和糖葫芦碎了一地。
小环一路跑回了西苑,西苑却空无一人。只好又往东院跑去,比起顾老爷,她更熟悉顾决。顾决已经就寝,顾立在偏房被门房叫醒,小环早已等待不及闯了进来,大喊“出事了,救救我们小姐。”然后哭的惊天动地。还没等顾立去喊人,顾决便被这哭声喊醒,霎时间东院灯火通明。
“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小环抽抽噎噎勉强说清楚:“……之后我们从书铺出来,一路回来,走到后门的暗巷时,出来几个人敲晕了我,醒来就没看见我们小姐了。”
“怎么从后门走?”顾决问。
“那里离西苑近,这几日将军带我们都从那里走的。”
“看来是被别人盯上了,不急,”顾决摩挲轮椅把手,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既然是有备而来,必然是有所求。此时已经宵禁,你莫要到处乱跑,先回西苑休息,顾立,和我一起去主院。”
行至主院,顾老爷却并不在,顾决捏捏眉心:自己可真是糊涂,这么多年父亲就没正经在东院歇过,只要母亲不赶他,总要巴巴的跑去后院,今日老医士说他劳累过度面色苍白,他必定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时机前去施展一番苦肉计,母亲向来心软。
“唉……去佛堂。”两人又向后院而去。
后院原就是内宅妇人居住的地方,总共十几间屋子,在顾府最后面,异常清净。起初成亲时顾老爷和顾夫人居住在主院,后院便空着,后来纳了名妾室便安排在后院,再后来顾凛生母也住了进去,但也不过是住了后院两间屋子。顾决出事后,顾夫人心灰意冷日夜礼佛,便命人将后院的三间屋子围起来单独居住。一间屋子做厅堂,一间屋子做佛堂,一间屋子做卧室,就这样一住就是十年。
门房应了声前去禀告,顾决便和顾立在外等候,佛堂清净,轻易不让人进出。没一会儿门房便跑了出来,后面跟着面色不虞的顾老爷,那气势仿佛要出来揍人一样,哪还有老医士说的劳累过度面色苍白。
“何事?”
“咳咳,”知道自己不该来打扰,但事关重大不敢擅作主张,赶紧说清楚李慕青被抓的事,“二弟回来没多少人知道,更遑论他的身份,我怀疑弟妹这次事情是奔着顾府而来。”
顾老爷并不接话,问道:“顾凛呢?”
“有事外出还未归。”
“何时回来?”
“不知,”顾决摇摇头,“您是不是已经有头绪?”
“顾凛在做什么?”两人各说各话。
“父亲……”顾决败下阵来。
“顾决,你要想别人说些事,必先要告诉别人一些事,我教过你。”
真是难搞啊,顾凛啊顾凛,不是我不替你瞒啊,最近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