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丹药,徒弟陈雍庭的伤势暂时给止住了,是内出血,需要好几日的静养观察。
蹲在地上的老道人语气缓缓道:“雍庭暂时昏迷了,需要休养几天才会醒来。”
老道人面色凝重,他向凌元询问道“殿下,这瓶丹药一没署名,二没救人丹药的香气,反而有股恶臭,这明明是剧毒。”
凌元怀疑自己听错了。
单璠拿过师傅手中的丹药,闻过之后,她的拳脚就又铺天盖地地朝凌元的俊俏脸庞袭来,整整一盏茶的功夫,单璠就没停止过对凌元的暴行。
单璠是一句话也没问,她怀疑是凌元暗中对那股拳气使了手脚,为了以防万一师兄活过来,又假装关心递来毒药。
单璠气得不行,出拳打在凌元的脸上,哭着叫喊道:“枉我还把你当做好朋友,求着你跟我们结伴而行,原来你这么狼心狗肺,是不是我爹不认你,你就看不过我也过得好,也要让我失去师兄,跟你过上一样悲天悯人的生活才肯罢休?!”
凌元两手捂着脸,连忙解释道:“小璠,你先别打我,哎哟,丹药真是我从我姐那儿拿来的,我用过一次,味道虽然是臭的,但效果是真的不错,你师傅都没给你师兄用,就凭这个你也不该抓着我就不放啊。”
单璠哭花了脸,凌元她是真的很喜欢欺负,但她也并非尽是欺负,这下师兄躺下了,要是师兄有个好歹,她也都不想活了。
“我爹炼制了几十年的丹药,救人丹药跟害人的,难道他不会跟我讲嘛,你还强词夺理!”
单璠的眼眶哭得通红,她打累了,指着远方的道路,跟凌元吼破了音:“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害人精!”
凌元委屈至极,他摊开两手,也想极力解释:“我吃饱了撑了害陈雍庭吗,你要不信!?老道,把丹药给我!”
老道人神色寡淡地将丹药递给了凌元,只见凌元仰头就将一瓶子的丹药全都倒入口中,大口嚼着。
单璠看急了,她猛地上前一步,两手使劲拍到凌元的脸,皱眉叫喊道:“你疯了吗?凌元你快给我吐了!”
然而凌元一口就全给咽下去了。
丹药的确都是毒药,凌元从姐姐那儿拿来,他潜意识认为就是救人的妙药,他也的确吃过一回。
体内在接触毒药后,僵尸体质的百毒不侵,自行就给毒性解了,从而激发了体质的根本,将方才拳气打入体内的伤势也给治愈了。
“你瞧我不就没事儿嘛。”
凌元这下一口吃掉,陈雍庭没得吃了,惊得他一个激灵,哎哟一声说道,“我全给吃了,陈兄没得了。”
单璠恼了一句:“你才没得了!”
可此时的凌元不能使用灵力窥视内府,更不能用灵力辅佐人神体质解除药性,仅靠体质要想解这一瓶的剧毒,凌元目前的道行并不行,随后凌元也口吐白沫地晕倒了。
单璠楞了一下,随后老道人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殿下不知道自己拿了一瓶毒药啊。”
单璠这回急得跺脚,师兄躺起了,凌元又服毒,她立马将凌元翻过身躯,手上灵力附着,抚在凌元背部,从大致的胃部往上推移,打算将毒药从凌元腹中排除,但丹药早已雾化,被凌元全数吸收,已经游走周身大穴。
蹲在地上的老道人一个鸭子挪位,伸手摸着凌元的脉搏,惊讶道:“殿下的僵尸体质百毒不侵,这中了剧毒的脉象十分平缓,与常人无异啊。”
单璠问道:“那凌元他没事吗?”
老道人乐呵道:“没大碍,半柱香的时间就能醒来。”
老道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徒儿陈雍庭,叹了口气,“就是殿下四分之一的拳气,给雍庭拿掉了半条命,雍庭可真是有够倒霉的,这打熬身体就算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单璠就又很哀怨地踢了一脚凌元的大腿,她是什么体质,那是爹爹的人神体质跟娘亲的圣女体质的结合,况且还服下御统境丹药回生丹,就凌元的那一拳,效果也仅仅只是推宫活血的意思,而师兄的肉体凡胎,能承受住才是奇了怪。
随后想到自己也曾怂恿师兄尝试,单璠气得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老道人瞅见也是没加阻拦,他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要不要他看走了眼,不说那一句赞成的话,徒弟陈雍庭也许就不会在小璠的建议下尝试,说不定小璠还会继续挖苦凌元,直到殿下这辈子都不愿给徒弟尝试这一招。
眼下徒弟陈雍庭要是调理不好,肯定会落下病根。
仅仅过了半柱香,凌元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绿荫下,旁边是平时单璠用作睡觉的帐篷,老道人蹲坐在一颗石头上,正在用两颗鹅卵石研磨药草。
老道人瞅见凌元醒来,笑着说道:“殿下体质好,一瓶丹药下去,仅仅躺下这么一会儿,毒就解了。”
凌元坐起身来,问道:“老道你用的药?”
老道人开怀道:“老道可没有解这剧毒的本事,都是殿下自行解的,僵尸体质百毒不侵,十八般兵器不惧,看来是真的。”
凌元四下张望,没有瞧见单璠跟陈雍庭的踪影,问道:“陈兄呢,好了吗?”
老道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死不了,就是那一击拳挨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