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喊不出来,又抓之不及。
单璠是真的不懂怎么了,最终站在原地,低头哭泣。
远在俩人身后的老道人恨得牙痒痒,这陈雍庭简直不识好歹,但他也没有办法啊,俩个新人闹情绪,帮谁都不讨好,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当陈雍庭回到单璠面前时,这丫头的两只手紧紧拽着衣裳,泪水哗哗落下,滴入小道泥土里,只留下水印子。
陈雍庭也不懂哄人,就站在单璠面前傻,愣愣道:“师妹……”
然后再无多的言语。
耳畔传来师兄熟悉的清脆嗓音,单璠低着头没看师兄,只是哭着抱怨道:“你回来干嘛,你走你的啊。”
“对不起。”
陈雍庭的语气又浮现出无可奈何,听得单璠直想痛哭个三天三天,但她突然踮起脚尖抱住了面前的师兄,嘴里不停地哭闹着:“我有什么不对,你可以说出来啊,你说出来了我就改嘛,可你干嘛要扔下我一个人走,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措不及防的陈雍庭被师妹抱个满怀,躯体跟哭腔带来真真实实的感觉让他为之一愣,他尴尬地笑道:“小璠你没什么不对啊,是师兄太小心眼了而已。”
挂在自己身上的师妹扭了扭娇小的身躯,抱怨道:“我都抱着你了,你干嘛不也抱我啊!”
陈雍庭吓到了,喉间发出一阵咕噜,他的手臂抬了起来,却久久没有住大力合上,瞧见远处的师傅在笑,陈雍庭又突然听道:“你下来啊,我手好累的,要断了……”
单璠失落,继而倔强道:“我不下来!我就赖在你身上了!吊死我算了!”
很明白师妹的情怀,陈雍庭的情绪在此刻十分失意,他微微垂下头来,说道:“师妹,我配不上你的,你下来吧。”
单璠不管,知道了师兄的真实想法后,她一点也不丧气,霸气道:“以后我让你不开心了,你要告诉我,可不要一个人闷着不说话,更不许你抛弃我。”
陈雍庭不经一颤,说道:“我没有要抛弃你……”
“你还说!”单璠气呼呼道:“你就是一个人走也不行!走也是罪过!”
陈雍庭被吓怕了,抱怨了一句:“这么霸道跟谁学的啊?”
单璠理直气壮道:“跟我娘啊,我娘平时就是这么管我爹的,你敢不服?”
陈雍庭心念着什么跟什么啊,方才乖宝宝,这会儿又凶巴巴的。
单璠虽然有些失望师兄没有听出自己的言下意,是要他牵手,可细想一番,俩人关系好似也没到这一步,她便不那么伤心了。
反正单璠是越来越喜欢这样不懂情调、却是非分明的笨师兄了。
一行人继续上路,单璠的情绪多有控制,路上并没有大声武器地东窜西跳,她好像明白了一些师兄喜欢的女孩子更偏向文静一类,所以她沉思啊,装模作样地尽量给师兄留个好印象。
老道人则比较悠闲,他连去哪儿都不知道,反正有了小璠后,走哪儿都不重要了。
以前看着陈雍庭一脸忧郁的神情,老道人还念叨着上哪儿抓鬼去,正好当个笑料与俩徒儿说道:“小璠呐,以前师傅跟你师兄行走道灵的时候,有好多人都说师傅是神棍,专骗孩子钱。直到师傅跟他们对骂,咒他们家最好别闹鬼,结果师傅跟你师兄就被人追了两里地,也亏得跑得快,不然师傅让雍庭啊,少不了给他们一顿胖揍。”
单璠问道:“师傅啊,听师兄说,以前你都不给他喂招,还说他不是练技道的料子,怎么师兄还能把他们一顿胖揍了。”
老道人说得在情在理:“那不是想给你师兄能多磨砺就磨砺嘛,但是小璠你来了哟,师傅才知道这当徒弟的料子,原来是山外有山。”
单璠三招两式解决掉了五个彪形大汉的情景,老道人至今历历在目,他道:“咱们这一派啊,无名无姓,无根无缘,死了就把尸身烧掉,随风而去,活着更是不求个锦衣玉食,但这真本事一旦端上台面,那可就都是真家伙。若是遇上个什么妖魔鬼怪,光凭着为师交于小璠一手的驱鬼,保证咱们一条坦荡大路走到底哟。”
师傅只有灵识而无灵力的缺陷,单璠是知晓的,那会儿看到师傅一个劲儿夸她有多厉害,而他却暗自神伤的时候,单璠就知道自己是学道的好苗子。她心头窃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学成,要真要师兄学点墨驱鬼,他还不一定能上手,所以白单璠觉着师傅说得很直观漂亮。
前方是一座座山峰相连的山脉,绵延不绝,看上去有几十里,老道人直起了腰背,极目远望,说道:“这前后三十里没有人烟,咱们就先进山去,在山里捉一些野味,生火烤了来填饱肚子。”
这个提议很对单璠口味,她第一个赞成,陈雍庭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随手看到身旁的树上有根直木,两三下将其从树干上扭下来,拿在手中,算是防身的。
没有巴布在的身边,单璠有些惆怅,以前这猴子在的时候,这样的环境下,是要虾有虾要鱼有鱼。
以前经常跟巴布野食,所以单璠把捉鱼捉虾的责任独揽己身,可当自己挽起裤管袖管,踩进清澈泥黑的小溪后,才发现还得是天生极灵的巴布来比较靠谱。
单璠性子有些急,动作稍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