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郭城,怎么不来见老祖宗啊,快快转过身来,让老祖宗好好瞧瞧。”
凌元一脸平和地转过身去,看着这位四年前在天古城里相遇的老祖宗,凌元不自在地笑着叫了一声:“老祖宗,小元来看你了。”
柳老爷子看着凌元的神情,大抵就猜得出他为何在此,看着都长了这么高的凌元,柳老爷子心情舒畅道:“小元啊,你可想死老祖宗喽,怎么看到老祖宗了也不来见啊,是不是身上没钱啦?”
凌元摇了摇头,道:“老祖宗,我还有钱,我是专程来看望你的。”
柳老爷子面相愁苦地浅浅一笑,多么懂事的孩子啊,只是心念凌元孩子从小没有爹,他就心疼得很。
紧紧地抓着凌元的手,柳老爷子眼眶湿润道:“来看老祖宗好啊,走走走,跟老祖宗回家,老祖宗给你认识一位兄弟,你们会很合得来的……”
凌元脚下懒散着,被手拄拐杖的老祖宗给小步拖走了,经过豆腐脑摊位时,柳老爷子没停下身来,边走边跟老琼华炫耀道:“琼华啊,你瞧,这是老夫的曾孙,你好好瞧瞧,是不是一表人才,是不是……”
柳老爷子是在向老琼华讲述一个事实,开心至极的老人家并不在意得不得得到回答。
老琼华一口称赞道:“老爷子好福气,两位偏偏少公子比起我老琼华一个刚断奶的孙子,真是好福气啊,哈哈哈……”
笑容灿烂的老爷子没让柳正卯搀扶,他的左手拽着凌元的手往前走着,精神劲儿十足的老爷子还反手持拐杖,凭空点了点远处的老琼华,以此表明他说的真对。
…………
柳胥让是个谦和的青年,他好花好草好鸟儿好蝴蝶,是位文艺公子,但在他经商的爹娘看来,就是个懦弱得没志向的人,可在一生都沁淫武道的老祖宗跟爷爷看来,这才是个好料子,只要给柳胥让加以磨砺,定能将家业守住。
柳家里的仆人最喜欢这个公子,比起家中的几位主子,柳胥让的爹娘让他们瞧着就胆颤,柳胥让的爷爷让他们遇见就不敢吱声,老祖宗柳老爷子另当除外,公子柳胥让的温润脾性,就是随着柳老爷子去的。
下午喝茶时候,柳胥让去找老祖宗吃清茶,四下找遍了都没见到老祖宗跟爷爷,还是两位婢女主动询问他,柳胥让才得知老祖宗跟爷爷出门去吃豆腐脑了。
两位婢女识大体,但还是对着公子戏谑道:“公子可真可爱,一个人满宅子地到处乱窜,就是不问奴婢老祖宗的去向,要是奴婢们不主动了些,公子爷可不是要找到天黑了去?”
柳胥让并不知道眼前的两位婢女在跟自己说笑,他认真说道:“这些事我都可以做的,在宅子里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自然就不用劳烦两位姐姐。”
被称作姐姐的两位婢女们,其中一位娇涩笑道:“能受公子一声姐姐,奴婢将来的几日都心头大好哩,若将来公子娶了亲,也不用媒婆了,洞房之日姐姐倒是能在旁指点一二。”
柳胥让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摇手道:“还早还早着呢。”
那婢女捂嘴窃笑,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那公子可是还没把人家杏姑娘瞧好吗?”
杏家姑娘杏青青,是柳胥让被爹娘给指认的娃亲,再过两年等杏青青满了十六,就能进嫁进柳家。但柳胥让直到知晓了自己有这个娃娃亲后,他也还没有见过人家姑娘一面,被认为是那种浪荡公子会去做苟且之事的柳胥让瞬间脸红,内向的他说不过精人事的姐姐,脚底抹油般地逃离了去。
宅子进门的院内,有一座壁雕,是前些年柳老爷子照着柳胥让的画作,找工匠雕刻而成,是一副雄鹰猛虎图,雄鹰高展翅膀,鹰爪猛击陆地王兽。
壁雕上端有泉水溢出,一撮清流浇灌整副壁雕的工艺,花了近万两白银,不说钱疼肉疼的话,这也是柳老爷子最直接关爱柳胥让的方式了。
柳胥让来到壁雕座前,慢慢静下心来,他打算就站在门口等着老祖宗回宅子。
不多时,笑容和煦的老祖宗带着凌元回来,嘴里有说有笑道:“小元啊,你就再这里多住几天吧,说不定住了之后,你还不想走了。”
一直被牵着手的凌元不太认真听老祖宗的话,他只顾着望柳家宅子的风景,觉着是出国这么久,瞧得最大气的一座宅子,光是门口的两尊石狮,就要比之前他在客栈门外打转看到的大了两倍不止。
柳老爷子看到门前一袭文衫的曾孙柳胥让,开口唤道:“胥让,你在正好啊,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位好弟兄认识。”
柳胥让的清澈眼神静静地看着凌元。
凌元感觉自己的面前是一座灵秀山峰,仙气缭绕,日光灿烂。
柳胥让走上前来,老祖宗跟凌元介绍道:“小元啊,胥让也是老祖宗的曾孙,跟你同辈,他年纪比你长两岁,你得叫他哥哥啊。”
凌元也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柳胥让,第一眼就知道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其实历经多难的凌元也是个会看人的主,眼前的柳胥让一身儒雅气息浓郁至极,像极了以前宫里头的教书先生,却要比教书先生多很多的深邃,并不是柳胥让本身持有,而是这股深邃声嘶力竭地跟在他身后,那深邃跟柳胥让的后背之间,就像是麦糖黏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