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心疼那些银票,可作为晚辈才分到钱,内心过不去的他,将师傅给的那五两银子又递了回去。
老道人火越来越大,他质问道:“你给我作甚?”
陈雍庭道:“就当我们没赚那二十两啊。”
老道人实在欧不过,一把打开徒儿的手臂,怒道:“王八羔子不是人!走!抄家伙抢回来!”
瞧着师傅拾起路边的一根木棍就往回处走,陈雍庭不明所以,抱着损坏的竹箱连忙跟了上去,追问道:“师傅,这帮人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抢回来?”
老道人径直大步走着,愤愤道:“新郎官派的人来抢的!为师还以为这小子不会来阴的,果然城府深,当面一套背里一套!”
单璠瞧着有热闹可看,跟在陈雍庭身后问道:“师傅,你们给新郎官捉鬼去了吗?”
对待陈雍庭跟对待单璠,老道人的脸面是天壤之别,他重重叹气道:“单姑娘,今早老道带着雍庭去他家看风水,老夫是有想过,在他大喜日子说不好那儿不好,会惹新郎官不开心,可接下来的招待,对老夫跟雍庭都到了关怀备至的地步,以至于出门后的戒心没了。那些动手的人老夫早已摸清楚,带头的就是新郎官的护院,不找他新郎官老夫找谁去!”
陈雍庭在身后恼道:“师傅,你都知道会惹别人生气,你干嘛还要去招惹?”
“为师说的都没错啊,他家风水就是有问题,后堂缺水养龙养凤都不成活,经为师这么一指点,将来肯定多子多孙……”
老道人停住脚步,指着陈雍庭教训道,“为师发现我这么个不太喜欢挣钱的在拼死拼活,你这个掉钱眼儿的傻子怎么如此不开窍?嫌老子赚的钱不合你胃口?不合你胃口你别去!老子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全收拾喽!”
老道人扔下徒儿,大步前行。
性子调皮的单璠大致听得明白,她这回站在老道人这边,一边拖着陈雍庭的手臂,一边追了上去,振臂高呼道:“对,把属于我们的东西要回来,师傅等等我们!”
一般的大家娶亲,都会大摆三天流水席,从娶亲的当天算起,可当老道人再回到此地时,午时刚过,那户王姓人家的客人,走的基本差不多了,只剩下把他们打得丢光面子的护院,在喜庆的大堂里。
老道人瞧见新郎官在堂内给下人交代着什么,正声道:“哟,新郎官不去入洞房,又在这里给十几条咬人的狗,喂什么耗子药啊?”
新郎官没想到老道人会回来,见事情在尾序中败露,不觉失望,倒还爽快道:“老神仙身子骨还好?”
才从你家看完风水,说话就这般酸,年纪最小的单璠,都知道搞鬼的就是此人。
陈雍庭站了出来,问道:“王公子,今日我与师傅受你款待,不胜感激,你如觉得亏了,大可不用给红包,那一桌子好酒好菜在酒馆,怎么都值二十两的。”
那新郎官王公子摇了摇头,神情颇为自知,他道:“这不行啊,你跟老神仙为我王家看风水,好酒好菜招待后,怎么也得给红包意思意思。”
陈雍庭不解,道:“那你可以少给,或者干脆封个空红包,既然给了,如何又能派人来抢?”
王公子站在堂内里侧,望着堂门前的三人,道:“万一你这好管闲事的师傅,当众打开了信封,那不是打我王家脸了?”
“雍庭,待会儿你下手可得重些啊,这家伙没打算放我们离开!”
陈雍庭经师傅提点茅塞顿开,他向前一步,下意识地将单璠拦在身后,道:“师傅,刚才被他们打闷棍,所以一直在挨打,现在徒儿可不会让你分心了!”
陈雍庭又悄声与单璠说道,“单姑娘,前些日子给你的遁地符在身上吗?”
单璠轻轻点头。
陈雍庭道:“那好,待会儿打起来了,你就离开这里,我们在城主府门前回合。”
单璠拒绝道:“不行!要走我们现在走,但说打架,前两回一直没机会,这回不能少了我!”
“你谁也跑不掉……”
那王公子话音一落,十数人呈前后夹击之势,将老道人三人包围。
陈雍庭见势不妙,目不转睛地盯着周遭一切,缓缓蹲下身去,将破损的竹箱轻轻放在地上,主动形成了他与师傅将单璠保护在中间的势头。
新郎官是个精明人,什么都喜欢算计在内,只要是明媒正娶,这三天的流水席他也给节省了。而至于给老道人的二十两风水费,在他眼里跟陈雍庭所说不差,那一桌好酒好菜最开始他就算作了费用。命令护院下黑手是狠了点儿心,可他没让老道人大白天的当众拆台啊,打一顿就打一顿,现在被识破找上门来,王公子铁了心要害这三条性命,他也够这个胆儿。
只是新郎官问道:“你这丫头底气很足啊,敢这么不把我王家放在眼里,这俩一大一小的神棍,在湘潭城混吃混喝大半月,挨了多少打我可是一清二楚,你为何与其同流合污?”
单璠亲身体验过别人的盛气凌人,相较于星冥帝国的高统领,眼前的王姓公子也就这么回事,她傲娇着:“本姑娘与谁做朋友,干你何事,今日我就要替师傅和陈兄弟讨回公道,不仅要你如数奉还那二十两,还要你认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