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帝国的一天,不会有人欺负奶奶。”
柳柔蓉摸摸膝下孙儿的脑袋,心头十分开心,只是莞尔说道:“元儿,你成人了,奶奶没有礼物送你。”
脚边的凌元抱住奶奶的小腿,开心道:“我可不要奶奶什么礼物,只要奶奶健康就好。”
脸在奶奶膝盖蹭来蹭去,脑袋让奶奶摸着,孙儿凌元很享受这样的疼爱。
柳柔蓉只觉得天下有孙儿伴着自己就好,就让她永远这样下去也值当,她说道:“昨日的典礼如何?”
一说这个凌元来劲,他激动道:“昨天我等大叔一整天,他都没来,害得我跟梁将军比试,虽然输了,但昨晚大叔还是赶到了。”
“比试?”
“对啊,我与梁将军在皇上跟百官面前比试了技道,我输啦。”
凌元倒也不在意输赢,因大叔来星冥,他是满口的开心。
柳柔蓉则关怀道:“元儿,帝国的将军,不比外界的人,出手知轻重,记着奶奶的话,若是今后与帝国外的人动手,打不过的时候,咱们就跑。”
“跑?”
从小娇生的皇子阅历极浅,柳柔蓉怎不担心?只是她的教育方式与过往不同,并非教导老实人那般中规中矩,而是冲着人性特点来:“打不过当然要跑,跑掉了将来才会有机会赢回来。”
凌元觉着很有道理,以前怂恿小叔林墨带着自己去单族,因为一切有小叔打理,那两个多月里的历程,让凌元觉着外界之旅很有趣。
直到遇见阳家堡的鲁洪两位班头,那种憋屈,让凌元记忆犹新,他知道了奶奶所担心的,所以保证道:“奶奶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孙儿一直都知道,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孙儿跑就得了。”
柳柔蓉欣慰地摸摸凌元脑袋,道:“乖孩子。”
凌元嘿嘿傻笑,柳柔蓉扶起他来,凌元自觉坐到桌边,见奶奶满心笑容与他说道:“快与奶奶说说,大叔都跟元儿你聊了些什么?”
柳柔蓉也是在昨晚才知道,原来让孙儿记挂了两年的大叔,就是自己的小儿子。
造化真是弄人啊。
凌元将昨晚单允的突然到来,一五一十告诉了柳柔蓉,话语间,奶奶的泪水悄然落下,凌元关心道:“奶奶,你哪儿不舒服吗?”
太想念儿子了,柳柔蓉有些失态,恍然间抹掉眼泪,笑道:“没有,奶奶是开心,你能够跟单族人交上朋友,将来对你可是大有好处,游历道灵界的时候,也多些底气,将来啊,奶奶也放心让你出去闯荡了。”
桌上有奶奶亲手做的点心,听完奶奶的话,凌元开心地咬上一口满口留香的点心,自豪道:“奶奶放心,我还打算让大叔将我一两招呢,将来肯定能出人头地。”
如果当初单族没有年满十六的青年,就必须出族历练的条令,她的命运也不至于因为小儿子的变化,而来得这般剧烈。
凌元并不知晓当年之事,却听奶奶道:“元儿是帝国皇子,还需要什么出人头地,如果可以,奶奶倒是希望将来元儿做个好皇帝,能够替你祖上守住这份基业,造福了百姓,奶奶也就心满意足了。”
听出奶奶担心自己,在母亲跟前从无作态的凌元,跟奶奶撒娇道:“奶奶你放心吧,不管在哪儿,孙儿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要是皇位我娘给了我,孙儿也定好好守住这份祖业。”
孙儿的甜头来得比儿子们还腻,柳柔蓉乐开了怀。
阳光越发耀眼,柳柔蓉知道孙儿还跟单允有约,便让他去了,临走前嘱咐了句千万要听话。
凌元答应得很快。
一个时辰前,太阳才升起, 皇宫城门外迎来了一位月白衣裳的僧人,僧人年岁二十五六,样貌姣好,头顶的灰色戒疤成列,观其势,是位受过戒的高僧。
皇宫城门守卫森严,共一十二位腰悬厚背刀的侍卫站岗。
铜筑的宫门紧闭着,僧人单手竖十,他面向宫门走去,距离宫门丈前,与侍卫们欠首道:“阿弥陀佛,施主可否将宫门打开,贫僧要进去。”
侍卫目光前视,问道:“做什么?”
僧人语气轻缓道:“小僧与皇子殿下有约,待他成年之时,到帝国来寻他。”
“有出入宫门的令牌吗?”
“没有。”
“不能进。”
僧人被拒,倒没仗着是皇子殿下的朋友而没生气,只心平气和道:“不知皇子殿下什么时候出来?”
“不知。”
僧人再次欠身,以表谢意,转身走到宫门三十丈外站定,看样子是打算等着皇子殿下出宫来。
清晨的阳光照在僧人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不远处有百姓路过,不少侧目望来,都惊讶此地怎会有如此干净俊朗的和尚,而有的怀春姑娘,却觉着这个和尚漂亮得很,真想去找他解解签儿,却没好意思。
僧人刚来不久,街道远处走来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衣着显贵,手持一串已被磨得发亮的棕色宝光佛珠,他同样只身走来,路过僧人之时不禁侧目,停住了脚步。
“阿弥陀佛,在下云族云锦,小和尚你如何称呼?”
听了云锦的自报家门,僧人面目并未变化,他正过身来,单手改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