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京韫话中有话,单允想待他自行说出,却就不见他再开口,便问道:“跟丢了?难不成他已经出克莫山去了?”
“呃,都不是出克莫山去了,是他掉克莫山了。”
“啊?!”
单京韫自知自己责任重大,可凌元的所作所为,又让单京韫倍感吃力,将事态所有告知单允,单允也吃惊不小,皱眉道:“这小子就算想不通,也不能自杀啊,从哪儿跳下去的?”
越想越神烦,单允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突然之间,一股气势席卷整个克莫主山,方圆百里皆有感应,单允与单京韫神情猛惊,万不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相继催动道力与灵力,往那股气势化虹而去。
当单允与单京韫赶到山间底下时,一切皆已恢复平静,不远处的山丘上,单族的两位老前辈已先他二人赶到,一人白头白胡子拖得老长,一人黑头灰白胡子打理的很整洁,前者是雷钦,后者乃是溪枫,两人皆在单族担任长达一甲子的大供奉。
单京韫瞧见师父在此,知道大局已定,便与雷钦拱手道:“徒儿见过师父。”
单允拱手问道:“两位前辈,请问此地发生了何事?”
溪枫目视前方,说道:“允儿啊,你瞧那儿……”
单允与单京韫俩人往溪枫目光处望去,却是同时吸了一口冷气,漆黑的夜幕中,只见得有个孩子凌空盘旋,他头仰向天,口中发出阵阵嘶吼,像是在做一场恐怖的噩梦。
凌元掉往克莫山下的途中,整块峭壁斜度几乎垂直,虽说从岩石缝中生长出来的植物,会给凌元一些阻力,可也杯水车薪,犹如一颗陨石一般,凌元直线往山地深处掉落。
高达数百丈的深度,下落趋势越来越快,若是以这样的速度触底,凌元必死无疑。
可凌元这小子依旧没有感到害怕,好像自己飞了起来,就要飞向父亲温暖的怀抱。
当时下坠的他开心极了,那种迫切的心情越演越烈,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那么巧的命运吗,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瞬间充斥着凌元的整个心脏,居然要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凌元满心欢喜。
山底下是一处无人之地,此时正巧太阳下落,月亮升起,凌元望见下边儿莹莹星光,是雨露点缀在树冠上折射的月光。
待凌元不及地面十丈之时,树林里突然霞光掠起,瞬间将百丈内的事物照得通透。
一块洁白无瑕的星光破土而出,凌元看得真切,自己的身体逐渐变轻,轻如鸿毛,再过半晌,此时的他已悬浮于空,轻轻落在地上。
那块洁白发亮的玉牌漂浮在凌元身侧,凌元直视玉牌,但光芒耀眼,他看不真切。
可凌元要的不是玉牌啊,他是来寻找亲生父亲的,感受到玉牌的亲切之感,丝毫不亚于奶奶平日里给的亲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牌的光芒逐渐虚弱,待光芒完全消逝,凌元见到这并非是一块白色玉牌,而是通体漆黑,上书金字:灵僵决。
伸手想要将至拿住,可又怕这奇怪的东西对自身不好,想想这东西掉落会损毁,凌元捧手在玉牌下方。
果不其然,玉牌终究还是掉落,正好落在凌元双手上。
猛然间,玉牌飞至凌元额头,与之紧紧相贴,一股气势无可匹敌地往他的大脑钻去,凌元拦之不及,已然中招。
一处广袤的广场上,是类似自家皇宫朝堂大殿外的场景,凌元对此地熟知,却怎么也不明白,前方如何会是人海茫茫的场景。
这些人身穿不同服侍,想必来自各个地方,当他们全都手持武器,一脸凝重地面对着前方大殿。
大殿门前,一人身着黑色玄衣,黑色长发披在后背,手持一把漆黑战刀,悬浮于大殿正前方。
他面前站有数百人,个个儿手拿兵器面带严肃,有刀有剑,有锤有钩,与那黑衣男子对持着。
尹素寒在灵神宫对战十方强者的场景,被玉牌搬到了凌元熟知的皇宫内,感受到那些人的气势,凌元担心母亲跟姐姐,他大喊着:“娘!姐姐!奶奶!你们在哪儿啊!”
像是在做梦,嘶嚎中的凌元怎么也寻不见自己的亲人,他突然好奇心来得汹涌,想要正眼瞧瞧那以一敌百的男子模样,万一是自己的死鬼老爹呢。但那人背对自己,凌元便自个儿跑过去瞧个明白,行动中感觉脚下气力棉絮无力,但没等他跑至前方,凌元突然之间便动弹不得了。
风起时,凌元双脚被禁锢,他瞧见黑衣男子将漆黑战刀往身后一扔,战刀回到朝堂内的刀架之上,男子静静地望向前方。
他仅以双手对敌吗?
“想灭我灵神宫,怎么不叫上仙鬼宗的人慕容春启来?没他的臧绒剑,你们怎么对付得了本座手中的赤-魔刀,胆子也太大了点儿。”
凌元看得心惊,只见得男子挥臂如风,双手坚如金钢,战乱间,噹噹声响不绝于耳,赤手尽数摧毁眼前的所有兵器,战至酣处,男子竟还能负左手于背后,仅凭着自身的强大气势,单手就与围攻自己的人打成平手,战至最后,任凭这些人多么厉害,却伤不了黑衣人半分。
战团分开,两拨人站定。
黑衣男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