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见老人家一脸歉意向他问道:“这位小哥,你们因何事如此啊?”
庄稼汉盯着老人,见他是个斯文人,这才将肚子里的苦水倒出:“老人家,我家侄儿才两岁,昨晚上不知哪个该千刀万剐的人,把我侄儿的手指给切啦,现在小孩子在医馆里哭个不停,真是害苦了我们啊!”
说话声音极大,不远处的女孩听得清清楚楚,又听那庄稼汉说道:“不止我家,还有二十多家孩子的四根手指,都被人给截断啦!”
老人问道:“那被切下来的手指呢?可有找到么?冯某人略微懂些医术,断肢结体的医术,尚有研究,若成的话,冯某人愿意帮忙!”
这话说的中年人心神激荡,眼见遇到了神医,断不可失了礼数,对那老人的态度,自然好上了许多,可他们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小孩的断肢在何处,但终有一丝希望不愿失去,庄稼汉当即说道:“神医可否告知住处,待我找到我家侄儿的断肢,就算倾尽家产,也要将他的手指接好。”
想要接好断肢,可非易事,其中点点面面均要,若真当着好人,害了主人的正事,那可真就该死了。
老人家目光稍有失望之色,对那庄稼汉说道:“冯某人路过此地,随意就医,凡事求个缘分,既然你我有缘无分,你还是去让那城主,早日将歹人绳之于法,我们……就此别过吧。”
那庄稼汉惊呆了,连忙拉住要走的老人家,苦苦相求道:“别啊,神医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可怜的侄儿吧,您要什么只管说,我就是去城主府偷去抢,我也给您送来!”
女孩了解了情况大概,目光变淡了些,忽的对前头的老人说道:“冯先生,我们走吧。”
老人闻令,对那庄稼汉的神色,立马又严厉了几分,实有拒之千里的意思。
只是那庄稼汉扔下了手中的锄头,朝着他跪下,口中尽是恳求:“神医行行好,在湘潭城多呆些时日吧,我们全家老小都会感激您的!”
庄稼汉看神医对女孩敬畏有加,想必女孩才是正主,当即朝女孩拜去:“女菩萨行行好,救救我们可怜的小孩吧。”
“我们非亲非故,没必要跪我,你快起来。”
女孩不想多事,一句话便将庄稼汉哽住,庄稼汉神情呆滞,老实的他竟没法再开口相求。
女孩对庄稼汉的下跪无动于衷,没等还未将事处理完的老人,倒是先带着那名护院模样的中年人走了。
“诶!”
老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却不是个滋味儿,这会儿主子走了,他留在这里也没用,便也跟着离开了。
因为婴儿被害一事,整个湘潭城比往常安静许多,路上没见几个人,女孩领着老人与中年人,进了一间名为客缘客栈的客栈。
老人家见此客栈还算清雅,得到女孩首肯后,向掌柜的要了四间房,并且付了长达一个月的租房费。其四间房由他们三人使用,他跟中年人一间房,余下的三间房让女孩子住中间,空出来的当做隔音之用。
客栈掌柜对此满脸堆笑,他在前头带路,不断回头说道:“姑娘,你也是来湘潭城感受感受克莫山灵气的吧?”
“灵气?”
女孩不觉得克莫山作为单族的根据地,有何灵气可言,但当今四大族何其威望,并未口出轻语,也只这么回了句。
掌柜神情顿了顿,随后抬脚上得楼梯,领着女孩一行人上楼,笑道:“姑娘注意脚下。”
言归正题,掌柜疑问道:“克莫山脉离我们湘潭城不足百里路,这里可是距离克莫山最近的城镇了,姑娘来湘潭城,难道不是为了感受下这天地纯净的灵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女孩的话让掌柜一时语塞,但身为居住距离单族最近的城镇居民,那份自信让掌柜的呵笑一声,又道:“姑娘难不成,不知晓单族就在我们湘潭城旁边?”
跟着掌柜绕过一处转角,女孩回应道:“知道。”
普天之下,谁人敢有这样的气势,掌柜不是傻子,除了其他三族的人,还有谁?
想想后背都发凉,掌柜的在一处门前停住,将房门钥匙交给女孩说道:“这里就是姑娘的客房了。”
侧身望向中年人,掌柜将钥匙递出,指着身后的房间说道:“两位先生的房间在隔壁,这是钥匙,请收好。”
没想到眼前人的身份那么高贵,有些自讨无趣,掌柜不知该说什么好,微笑着离开了。
女孩推开专门用作隔音的空房间,走了进去,口中自语:“他好像对我们的身份有些了解。”
中年人说道:“一个小小掌柜能有多聪明,公主殿下高看他了。”
“冯大人,高统领,这已是我们遇到的第三次了,你们仍旧是毫无头绪吗?”
那护院模样的高统领,眼神凌冽地思想了小会儿,说道:“公主殿下,小羊城与裕民村,先后遭人毒手,伤者超过四十,其案情与今日碰见的,并无一二。属下昨晚上也曾巧遇过那些梁上飞贼,追击之后,那些人却迅速隐匿,找不到半点踪迹,应当是藏起来,不敢再疾步。只是藏也不可藏一天一夜没有任何动静。依属下推测,这些人消失无影的地方不是贼窝,也定与他们有很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