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颗她自制的解毒药丸,又开了个方子,让老管事先把儿子带回去,明日再带来,还要再连着施针几次,会好得快一点。
老管事跪下磕头,苏凉也劝不住。
总算把人送走,她换了身衣服,简单洗漱后,让下人把晚饭摆在了书房。
书房的桌子靠里,从外面看,不会看到窗户上映出人影。
苏凉关门的声音响起,顾泠已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两人没说话,很自然地开始共进晚餐,吃到一半,顾泠问起苏凉今日救的两个人。
“是三个。”苏凉说。那个产妇,当时很凶险,差点一尸两命。
顾泠想听苏凉怎么救人的,但生孩子这件事可以讲,他却没机会亲眼看到。
“如果你不怕留下心理阴影的话,将来你媳妇儿生娃,你可以在旁边看着。”苏凉话落,就接着说起那个老管事儿子的怪病。
“他就这一个独苗,说不定是他兄弟侄子想谋夺家产,对他独子下毒手。”苏凉会这么猜,是因为今日给那人医治时,想到了在玄北城结识的彭威老将军。
她答应彭威给他的儿子医治,或许很快彭家就会有人把病人送来了。
吃过饭,碗碟倒不用他们自己洗,顾泠收起来,苏凉放在屋檐下,下人过来拿走。
夜深了,苏凉又给顾泠讲了两回《水浒传》的故事,她一边讲,顾泠一边写写画画。
等她讲完,打着哈欠准备回去睡觉时,顾泠把一张纸递过来。
苏凉一看,连连点头,“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大神你这功力真的绝了,画得很传神。哪天有空你给我画个画像?”
苏凉觉得镜子里的样貌跟画纸上的不同,她突然有些好奇,画下来会是什么感觉。
顾泠点头,“好。但要收钱。”
苏凉轻咳,“多少钱一幅?”
顾泠薄唇轻启,“一个荷包。”
苏凉点头,“成,明日给你买一个。”
顾泠摇头,“你自己做。”
苏凉起身往外走,“那我不要了,谢谢。”她不擅长绣花,也不喜欢,自己的荷包都是言雨送的,并不想做那玩意儿。
门被苏凉从外面关上,顾泠铺开一张纸,略略沉吟后,下笔作画。
不多时,一顶小轿跃然纸上,娇弱少女红盖头掀起,杏眸圆睁,好奇地看着他……
放下笔,顾泠把画纸拿起来,轻轻吹了一下墨迹,微不可闻地说,“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