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点肥胖的仓鼠。
苍天有眼,她付望雨从小到大救助动物无数,怎么落到这种地步。
说好的动物会报恩呢?这真的不是诅咒吗?
环顾四周,她摆烂躺在地上思考人生。
房间以黑白灰为主色调收拾特别干净整洁,里面格局很大摆放的东西少的可怜,只有一张两米的大床和配套的床头柜。
付望雨在地上摩擦没适应这具身体,不知道如何行走。
站立是不可能的,细胳膊细腿的撑不起肉乎乎的身子。
四条腿并用不在她的学习范围之内,脑袋一空原地扑腾半天。
做人都能学会走路,做鼠怎么就不能走了,人只有两只腿,动物还有四条腿呢!
她一鼓作气翻身,四条腿蹬的飞快。
不是付望雨足够聪明是这原鼠本有的能力足够灵活矫健。
来来回回围着房间跑了几圈,适应好新腿,开始腹诽房子主人。
这么大房子肯定很有钱居然不给宠物买笼子,等鼠鼠睡毛巾。
天理难容,关键还不是新毛巾。
该不会是这人虐待动物,鼠鼠许愿让她来曝光这畜生的吧。
越想越深入,坏人铐上手铐的画面都在头脑中幻想一遍。
打住。
付望雨及时收回发散的思维,要先知道这里是哪里才是最重要的。
卧室门紧闭,门缝又太小,她挤半天挤不进去,头和身体贴在地上蠕动。
只有一个办法。
付望雨立起身子起跳,心里吼着:天外飞鼠。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离地面高度大概五厘米。
门把手远在天边,要是人身这把手都不到她腰际,人比人,不对人比鼠气死鼠。
客厅注定与她无缘,她转变目标。
浴室门没关,付望雨一进入浴室就开启劈叉模式,这狗贼刚洗完澡瓷砖上留下未干的水渍。
旋转跳跃,失败,飞扑攀爬,失败。
付望雨深吸一口气,想跳上马桶爬上洗漱台照个镜子这么困难?
爷长得太帅?碍着你了?她一脚踢在马桶和地面相连处。
庞然大物被一击没有任何问题。
付望雨气愤的发出细小的吱吱声,卧室门突然被打开。
心脏没来由的钝痛是原鼠潜意识的害怕,她抑制不住的想逃离。
“面包虫给你放柜子上?”
付望雨没看清来人面容,擦过他的脚边极速溜走。
分不清东南西北,随便闯进一个房间。
满墙的漫画书,书桌上摆着电脑,密密麻麻的文字,距离太远付望雨看不清写的什么。
卧室没有手机,现在只有这台电脑可以通讯让付耳语来救她,桌子太高爬不上去,她只好放弃寻找下一个目标。
有一面墙吸引她的目光,那是与本房间格格不入的一面书柜,透明的塑料柜里放着各色各样的手办。
是手办本身的粉丝应该就买同一个人物就行,可这人买的全是由她建模的不同人物。
这个变态居然是她的粉丝?
付望雨吓得变了脸色,回想刚才那人说的是买了面包虫而不是直接拿给她吃。
难倒她变成鼠鼠就是因为这人是个变态粉丝研究玄学,没研究明白造成现在这局面?
就在此时,变态粉丝迈着慢悠悠地步伐走进书房,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付望雨移动屁股往外挪,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直到挪不动,她的视线不敢脱离眼前人,背部的触感坚硬如铁,挡住她的是桌脚。
缓慢侧身,男人提溜起她命运的后颈。
付望雨心里尖叫嘴里只能发出愤怒的气声,空中踩不实的感觉让她很不安。
“老实点。”
男人声音淡淡的,带着口罩声音闷闷的,慵懒又不失威胁之意。
付望雨呆愣几秒收回张扬舞爪的爪子蜷缩着紧贴肚子。
屋里戴口罩十有八九是变态,不过这人眉眼很眼熟。
见她安分下来,男人把她平稳地放在桌子上,轻轻摸着她的头顶。
手掌的温暖,抚摸毛皮爽的付望雨头皮发麻。
她四仰八叉地趴在桌上任由男人顺毛,目测自己与电脑的距离只有几厘米,这么容易就完成刚才蹦半天都没搞定的事情。
物种差距好大。
男人停止动作,注意力集中在操作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个不停。
付望雨盯着男人看了许久,他只顾打字没有其他动作,身体也不在产生不舒服的症状。
原鼠怕的不是这个人,那原鼠到底在怕什么?
不等她细想,屏幕上的文字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