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是觉得她酒品不行吗?
张思怡瞅了眼几乎是满杯的酒杯,想到以往在职场酒局里那些劝酒的领导们,想起他们都不喜欢下属喝酒不痛快,仿佛是不能一口干的都算是藐视领导威严。
藐视领导这事儿在职场里是大事,关乎升职加薪。同样,若是把皇帝看作比领导更高几级的人物,那便就是性命攸关。
张思怡不敢怠慢,她举起酒杯,仰头就是一口闷。如同现下就是在酒局上,她将空杯向下,而后再对向赵麟,示意她先干为敬,以示对上级的尊重。
此等做派在赵麟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发生在张思怡的身上的,因着她被张安邦是当成大家闺秀来培养的。
他盯着她那空酒杯,脑子里回想她刚才的动作,宛若是一气呵成丝毫都没有初学的生疏。
他再次将疑虑压在心头,且面上带着夸赞的笑意,与她说:“贵妃好酒量。”
对了,赵麟记得张思怡根本就不会喝酒。如此辛辣的酒水入喉,她却没有被呛住,甚至是面不改色。
“皇上谬赞,我酒量很一般的。”她用指腹轻掩唇角,假装谦虚,并还留意到赵麟那杯酒一直都没有动。
她盯着他手中的酒杯,欲要说些什么之时,却发觉身子蹭地开始发热,像是有一把火从她的腹部在迅速往外烧。
豆大的汗珠以极快的速度从她的额头上冒出,她感觉到脖颈之处似是烧得已经开始冒烟,让她不得不将衣领扯松,好似能得一丝清凉。
“贵妃是怎么了?区区一杯酒,怎么就如此这般了呢?”赵麟见她面色潮红,别说是额间,就是脖颈之间都是汗湿。
其实,他不用问她的,很明显,酒水有问题。
他将她手中的空酒杯拿走,连着他的那杯满杯也一并放回桌上。
他回到她的身旁,见她燥热难耐,喘息不止,在抬眼看他时,她那双桃花眼里都是媚态。
他微微叹息一声,用袖口轻轻替她擦去汗珠,无奈说:“不是不愿意嘛,为何还要准备这种东西?”他搞不懂她,但也能看出她对于酒里有药这事儿并不知情。
“皇上……我……”张思怡也是满肚子狐疑,她想问赵麟这酒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当开口之时,语气中的娇媚让她随即赶快把嘴闭上。
她怕,他会以为她在有意引诱,玩欲拒还迎那套。
赵麟宛若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替她将衣领口稍稍整理,以至于她在他的面前不会太过于尴尬。
他没有停下给她擦汗的动作,且说道:“酒水是你的丫鬟送来的,若是你有疑惑应该去问你的人。”
对,是宝萍!
张思怡想起白天张安邦给她的药瓶,她记得后来是宝萍替她收了起来。她原想着这东西应该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没曾想这丫头竟然给她下药!
不对,应该是给赵麟下的药,结果让她给喝了。
几欲是捶胸顿足的后悔,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张思怡有一天会有机会吃上古代版的伟哥。真是‘惊喜’给‘惊喜她妈’开门,惊到家了!
当着皇帝的面,她现在能说什么呢?恐怕是一句都说不出口。她总不能自爆说,这壶酒里有伟哥,本来是给他准备的。
现下,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自己的苦楚自己吞。
她瞧着他眼里虽说有关切,但更多的是清明。她暗想,他一定知道她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只怕是当她二百五看待吧。
心里越想越气,连看给她不停擦汗的赵麟也越发讨厌。
“你这汗出得只怕是人都要虚了。要不,叫个御医来看看?”赵麟见她衣领已经被汗湿,他怕她身子吃不消。
再吃不消也只能自己熬。
张思怡伸手拦住他,她深知若是叫来御医查出酒里的东西,只怕宝萍和张安邦的性命都会不保。她不想惹事,更不想害人,只能憋着一丝清醒与对方说:“不……不要……”
她哪里是在说‘不要’,分明是在与他说‘要’。可是,这份‘要’在赵麟看来要的不是御医,而是男人。
他看着她面颊上的绯红,还有她从额头向下缓缓滑落的汗珠,他的眼神似是被勾住了一般,顺着那一抹湿热看向了她的衣领之处。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日被她剥去桃皮的蜜桃,汁水犹如此刻她身上的汗水,在她的肌肤上娇艳欲滴,惹人想要探出舌尖去轻轻品尝到底是何种滋味。
“不要去……”张思怡的脑袋越发糊涂,她的身体像是被放入了高温桑拿室里,意识随着体温的升高而逐渐涣散。
她怕赵麟不听她的,便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袖,一只手似是恳求一般地抵在他的衣襟之处,摇头蹙眉说:“不要叫御医来。”
她的手心很热,隔着一层衣物都能感觉得到。赵麟不是个重欲的人,但也是个正常男人。他瞧着自己的贵妃这般娇态,不免要自问他该如何自处?
“可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