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味,他蹙着眉上前仔细一看,却见所谓的抱在一起,其实只是迟也喝醉了在江逾白身上借力罢了。
“啧啧,小迟这是喝了多少酒?老江,你看看人家,你这不行啊。”他幸灾乐祸完,还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
江逾白眸子一沉,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祁醉,你最好是能够给我解释清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祁醉将大衣丢还给江逾白,抱起自家儿子,挑眉笑了笑,“大男人,出来玩喝果汁,逊不逊?你看人家小迟这才是出来玩的样子。”
他知道江逾白和他一样,是因为开车所以才不喝酒,但就是莫名的想趁着这个机会怼他两句。
仿佛那样,就能报他差点拐走自己儿子的仇。
江逾白没搭理祁醉,只接过他递来的大衣,熟练的将大衣抖开披在迟也身上,而原先环着她细腰的手也慢慢拿开改为搭在手臂上,拥抱的姿势变为搀扶。
做完这一切,这才得空睨了祁醉一眼,“你能耐,不也是跟着我喝果汁嘛?谁家开车喝酒,祁大律师?”
他刻意强调了祁醉的职业,暗示他不要知法犯法,算是报了刚才祁醉说他和迟也要懂得为人师表的仇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苏亦晴瞅着江逾白和祁醉,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也是在聚会吗?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多没意思啊?”
苏亦晴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戳了戳,她偏头一看,果然是那位叫祁念北的小男孩正用肉乎乎的小手点着她的肩。
“一、二。”他看苏亦晴没理解他的意思,指着江逾白和祁醉数了两个数,然后又把胖乎乎的手指向了自己,眯着眼笑了笑,软软的说了句,“三。”
苏亦晴这下明白了,这孩子是在提醒她刚才说话没有把自己算进去,真是人小鬼大的。
祁醉也被他这副较真的样子逗乐,捏了捏祁念北的小脸,又顺口回答她先前的问题,“本来还约了一个朋友的,结果那家伙忙着陪女朋友,这不放了兄弟鸽子。”
他当然知道顾凛至这个花花公子没有女朋友,就算有,以他的德行,找个名义上的女朋友也只是为了应付家里,是不会去花时间陪女朋友的。
但是当着苏亦晴的面,祁醉自然不好将话说的那样露骨,便只能扯了个陪女朋友的万能模板来应对苏亦晴的问题。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苏亦晴听到这个答案时,那一双桃花眼里漾出一丝别样的情绪来,复杂而又深邃,像是坠了一块冰在其中,寒了心,冷了情。
……
恒星会所位于江城最繁华的地段,因此即使到了晚上,面前路段上的车流量也是不减反增,热闹的很。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苏亦晴抬手揉了揉眼睛,她今晚虽然没迟也喝的多,但总归也是灌了不少下肚,只是因为她酒量比迟也好,也不上脸,是以才看上去很正常的样子。
江逾白去车库拿车,因着迟也现在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稳,就没带她们一起去,而是让她们在恒星的门口等着。
放眼望去,满目都是高耸的建筑,惹人眼乱的霓虹闪烁着,衬着繁华的都市在夜色当中依旧绚烂无匹。
冬日的风,骤然起骤然落,带来的寒风毫不留情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苏亦晴不自觉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经冷风一吹,迟也的酒气也散了一点,她来的时候说苏亦晴穿衣服要风度不要温度,眼下看到对方裹着的大粉棉服,才知道小丑竟是自己。
“冷了吧,之前还好意思说我呢。等等吧,你家江教授应该快来了。”苏亦晴拍了拍迟也绯红的面颊,真是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迟也抱着苏亦晴,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也没心情跟她斗嘴,嘟囔着嘴喃喃说着以后再也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她迷迷蒙蒙的望着路上来往的车辆,眼睛里却聚不起神韵,一颗心浮浮沉沉,往事如烟,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
耳畔响过汽车的阵阵鸣笛声,迟也不堪其扰的抬起头,醉意朦胧间她眼神与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主对视上。
一刹那间,她的心脏似乎都停了一拍,尽管离得远,看不清晰,可是轮廓分明像极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再看过去,落下的车窗已经被拉起,一片黑,看不见任何人任何东西。
欲盖弥彰!
这是迟也心底唯一的想法,她松开抱着苏亦晴的手,要向那辆黑色轿车跑过去,手腕却被人拉住。
“你要去哪里?”声音分明温润,然而似一道霹雳降在了迟也的头上,定住了她的脚步,让她迈不开腿来。
江逾白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迟也要往一个地方跑,似是看到了什么,在找什么人,他也不清楚,可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
要他,拦住她。
所以他伸手,阻止了迟也。
迟也被这么一拉,攒起来的力气烟消云散,她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