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友致也不是吓大的,他讽刺道“长老?宗主?你也配。”
他确实想再次攻击,可甘景的话,也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他敢时不时找点盛懿峰的麻烦,欺辱一下对方,是因为无人管。
可门内私斗,杀人夺兽这罪名他是不敢当的。
还有器物院,他虽然不屑,也不但不起两院纷争的责任。
甘景不在意站在原地,对视上对方的眼睛:“配不配,我们过去便知。”
“这痕迹,这伤痕,我相信惩罚阁的长老们自有定夺。”
本来的走廊已经被几只灵宠留下打斗的痕迹,栾云舒孔雀的翅膀更是被咬出血,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谢友致敢要挟栾云舒欺负盛懿峰,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仆人,常年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她不敢反击。
可甘景,他没法把握。
他恶狠狠的顶着甘景,似乎想把对方吃掉一样,“你好样的,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甘景一点不带怕的。
小小年纪就逞凶斗狠,欺压同门,不告诉师长教导,是指望他们长大以后,草菅人命嘛?
待三个人一离开,甘景就火速给玉涧师姐传信
“对了,另外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她就记下了谢友致的名字。
“刘贵,李福”盛懿峰扶着栾云舒走到甘景的房间,看着她长篇大论的告小状,心理忐忑:“怕是这次惩戒了他们,他们下次动作会更猖狂”
甘景看着坐下的两个人,盛懿峰没事,小姑娘刚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丹药喂给了她孔雀,现在伤势也好多了。
只是这俩孩子,还是一脸做错事,被欺负的可怜模样。
她反问“如果不告状,他们以后就不欺负你们了嘛?
恶人之所以敢继续做恶,就是惩罚太轻了。
栾云舒一听,小脸刷白,晶莹的泪珠直接从眼眶滑到下巴“都是我的错,我要是好好听谢友致的话,你们就不会被我拖累了。”
谢友致的父亲也曾是御兽门的内门弟子,后来结婚生子,在极寒城任职,放任分店的掌事。
所以谢友致才一直瞧不上父亲是外门弟子的盛懿峰。
而栾云舒是散修之子,机缘巧合下被送在谢友致身边做丫鬟,可在拜师之前,她已经赎人,成为自由人。
“那谢友致还想继续欺辱云舒,被我看见教训了一顿,所以才有今天的事”盛懿峰说这话,有些心虚,感觉自己背着好朋友,在外面有新朋友,还给好朋友惹麻烦的感觉。
其实他真是顺手一帮,后来发现不管怎么帮,栾云舒还…他就心烦,所以才躲到器物院,不想理会了。
这时候,玉涧师姐已经收到甘景的讯息了,“几个□□崽子,也敢来我们器物院撒野,小景你别怕,我这就去惩戒阁,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甘景当面放的声音,三人自然都听到了。
栾云舒听后,擦了擦眼泪,起身向甘景拜谢:“多谢道友帮忙”
甘景直接道“我没有帮你,是他们欺负我了。”
栾云舒摇摇头,:“可今日若没有你们帮忙,我肯定……”
她咬紧嘴唇,没在说出下去。
黑子在新来的孔雀旁边溜达了一会,一心想要个遇雪玩,遇雪关注着小伙伴的情况,孔雀眼睛眯着,都没力气睁开,它哪有心情和黑子玩。
弄急眼了,用翅膀轻轻扇了黑子一下,这笨猪哼哼唧唧生气地过来告状。
甘景掏出胡萝卜哄猪,眼皮子一抬,好奇道“你肯定怎么样?”
“被欺负呗。”盛懿峰则跟着开口:“谢友致他爹在门内有些势力,惩戒阁都有关系”
小少爷在家风光惯了,虽然他心智成熟,来到修真界知晓掩盖锋芒,可接连被人欺负,也憋着一肚子气。
“那有如何呢?”
“他们犯事,自然要受到惩罚,不能因为他们有理就不去反抗,惩戒阁的人徇私枉法,就让负责惩戒阁的人去惩罚他们好了。”
甘景看向两人:“反正我们都受到欺负了,不管忍让与否,结果还能比这更坏嘛?”
他们年纪还小,那谢友致的父亲也不过是个管事的,权利如何滔天。
修真界虽然强者为尊,可在宗门内,尤其是一堆孩子身上,他们的师长肯定更注重天赋与后期发展,而明显,盛懿峰略胜一筹。
若是谢友致和盛懿峰只是小冲突。师长们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
可是眼下栾云舒的孔雀受伤,谢友致还有残害同门掠夺灵兽的嫌疑,这事情就不小了。
“若是你们当真被夺走灵兽,然后在去告状,你认为还有谁能帮你们?”
甘景的话,在盛懿峰心上狠狠敲了一下。
他神情严肃,“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