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德让瘸子叔叔拒绝了阿令的天真之举,又不免担心,这家伙真的能在阿令手上撑过去吗?
真要是不行了,还是由他配些药让他走的轻松些的好,阿令可别沾这不干净的。
*
终于意识到给人喂水,阿令捏着干净的帕子举在男人嘴边,看着水一滴一滴落在他唇上,真心道:“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有意识到这个。”
又感慨:“你这一直睡着,可真难,若是你能醒来,与我说就好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山神大人给你取了吗?我叫阿令,是我爹娘给我取的,如果你没有名字,我给你取一个。”
“叫……”,阿令环视一周,桌椅板凳,扫帚柜子,似乎都不适合用来取名。
“啁啾”,窗外一声鸟叫声,引得她望过去,这个季节,方方的木窗外,地柏长青,仍有绿色生机勃勃。
“望柏怎么样?”
觉得自己取了个好名字的阿令,激动欢呼,可躺着的人一如既往,觉得没意思的阿令感慨一声:“还是等你醒了的好,你该醒了吧?”
“望柏。”
——
神说:“你这一直睡着,可真难,若是你能醒来……”
他在黑暗中迷茫。
神说:“我给你取……望柏。”
神说,若是他能醒来,便为他赐名,望柏。
“……你该醒了。”
是啊,他该醒了。
好似在深沟淤泥里,挣扎许久,终于睁开双眼,可看到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大起大落间又因虚弱,一瞬昏了过去,在静悄悄的夜间,中途醒来他自己不知,熟睡的阿令也不知。
第二日晨起,阿令推开窗望着晨曦穿过林间弥漫的雾气,屋外的冷气毫不客气的往屋内闯,气势汹汹涌向一切带有温度的物体,凉意袭来,男人的眉忍不住蹙起,紧闭的双眼也跟着细微颤动。
没有发现的阿令自己洗漱完,端来一盆新的热水,腾起的雾气像微缩的云飘渺着将阿令半遮半掩,身后是一片蒙蒙的金色,整个人好似云中的仙子。
男人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梦中的声音终于具象在眼前,干涩沙哑的嗓子这么多天第一次发出声音,用尽了全部力气吐出两个字。
“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