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寒第一次跟同事撕破脸皮,吵了一架。
起因是,书阁和书院统一选一批人下到各县完善体制,教学,勘察。
张先生和张掌事选人,江寒通知,在这期间,跟一位官宦子弟起了争执,摔了家伙,那姑娘是气的面红耳赤,又被江寒吓的哭了,正好正午,被一旁的人好说歹说拉着去吃午饭了。
走前江寒还在气头上,她见惯了血,脸上有戾气,冷面冷语,没人上前,没人正眼去看,只剩她一个人,她揉了揉眉头,轻笑了一声。
张钰有上前。
众人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这样一副景色。
张先生身着披风,站立在门前,神情漠然,亦是无人上前,众人心中胆寒。
张先生身前,是一场火,把房屋都快烧没了一半了,火光照在她身,温度灼烈。
众人无言在张先生的沉默中,直到她转身离开,穿过众人,不见神色 。
有人开始喊,开始救火。
她一路上,一个人,处身世外,人走过,恐惧走过,慌张走过,热闹走过,淡漠走过,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行走在路上,消失在拐角。
江寒正要将准备好的油泼在地上,只听张钰说到“你不应该捡座大的烧吗?”
江寒抬头看他,笑“多少心血啊,我要是给烧个大半,张先生还不得跨越时空,千山万水,来找我麻烦,不麻烦她走一遭了。”
话语间,油被她利落的倒在了各个角落,房间里是不允许有火烛的,有夜明珠照明。
火折子是张钰点的,刷的一下,火势起的很快。
屋里烟雾弥漫,火光烧人,江寒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怎么还不走啊”,接着除了烟呛了气管,咳嗽,没了。
模样看不清了,只见大概身形。
她靠着书柜坐着,他来到她身前,盘腿坐下,回答的认真“我是因为你才来的”
她笑。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