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弯,一手扶着旁边的玻璃推门把手。
声音很大。
大到不忍卒听。
钟语这下真害怕了,担心段敏莉此时会回来,酒醒了大半。
“陈应旸……”
她一愣。
这是她的声音吗?
尾音打着弯儿,千娇百媚的。
陈应旸嘴上的伤口痛得已经无感了,他用力地碾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钟语,你一直都是我的,对不对?”
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占有欲,从身,到心。
“对对对,”她只想哄好他,她感觉腿内侧磨得火辣辣的疼,不想再继续遭罪了,“宝宝,我一直是你的哦。”
“……”
他好笑,抵着她的肩,缓了会儿,退出来。
钟语酒完全醒了,但累得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换好床单被套,她和陈应旸躺到暮色降临才醒。
“结婚是我乱说的。”
他知道。
“但是,”她话音一转,“如果我这辈子一定要结婚的话,只会是跟你。这样的保证,会让你多一些安全感吗?”
陈应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眨了下眼,感觉眼眶有些刺,接着,听到她无奈地说:“陈大少,你怎么又哭了?要是我正儿八经地跟你求婚,你不会眼泪鼻涕一把流吧。”
他笑起来,搂她入怀,低语着:“钟语,我刚刚做了个梦。很多很多年后,你说话做事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屋外栽了很多玫瑰,因为你说,唯有玫瑰,是爱情的最高见证。我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一睁眼,你就在我身边。刚刚看到你,真以为我们就这么一起老了。你不知道,那一瞬间,我有多幸福。”
很多情绪无法准确表达,泪腺自动工作,或喜或悲或触动,眼泪不单单是软弱的象征。
他的泪,是身体、灵魂,为爱她而献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