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了!”
我随口解释了一句:“在殿里待得闷,四处逛一逛罢了。”
“那青姑娘以后万不敢再不告而别了,大不了,大不了奴婢不跟着了就是。”
如玉瘪着嘴委委屈屈,我瞧她哭得两眼通红惨兮兮得样子也有些过意不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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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子时我如约而至,林婉真就站在池边,见我来了咧嘴一笑,抄起手上的网子径直从千鲤池中捞出一条大红鲤。
红鲤在抄网里扑棱扑棱蹦跶个不停,像是在对自己接下来命运不屈地抗争,然后就被两根纤细的手指勾住鳃提溜出来,一板砖拍晕。
“跟我来,”她领着我顺着一条隐蔽小路来到北边的废弃宫殿,甫一进去便看到殿内荒草丛生,散落一地的枯枝败叶铺了一层又一层。
她指着靠在角落里的一堆工具兴致勃勃道:“这些都是我费了老大劲收罗来的,也算我俩有缘,我还从来没给别人烤过鱼呢!”
说着手下也没停,三下五除二便支好了架子,摸出火折子点燃柴火,还顺手倒了一盆烧过的木炭。
紧接着又去打井水就着月光刮鱼鳞开膛破肚,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
我玩笑道:“你这是捞了多少条鱼了,千鲤池不会叫你吃空吧?”
她忙着做事并没有回我,待鱼处理完了便将它穿在几根竹签上,又在上面撒了几种粉末。
我没想到一条普普通通的鱼被炭火这么一烤,竟能有如此美妙的滋味。
脑袋里闪过似曾相识的一幕,可惜太过于模糊我便没有多想,专心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