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为过。
不过她们很快反应过来,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分别投入自己男人的怀抱,期期艾艾我见有怜。
她们确实有被吓到。
不过要说吓哭,不至于。
只要不动手,她们便不会暴露。
身上没毛病,巡查也没理由查她们。
可样子,总归得做一做。
李敬瞅着五只女妖戏精附体,没多在意。
这些个女妖怎么样,他其实没所谓。
孟家的破事,他也懒得管。
他取出妖尸不为别的,只为让孟家旁系闭嘴,顺便转移记者的注意力别一个劲逮着他搞事情。
效果,确实达到了。
两具蝎子妖尸,一具头尾分离,另一具遭重物压迫甲壳寸寸碎裂。
孟家旁系见着了,集体闭嘴。
在场女性,齐齐被吓到脸色泛白。
男的,就比较精彩了。
有神色惊疑的,有不敢置信的,更有有意无意望向人群中那五个女妖的。
搂着那些个女妖的男人倒是挺实在,一副护住自家婆娘的模样。
就是迎上人群中部分男性亲属有意无意望过来的视线,他们脸色不太好看,脑门上隐隐浮起一点绿意。
李敬将这情景尽收眼底,有些不忍直视。
显而易见,自家有妖在孟家旁系的男性群体中不是秘密,女的则都蒙在鼓里。
比较骚的是。
这些个女妖貌似在孟家旁系族谱中“吃”得很开,隐隐每个都给自家汉子戴了不只一顶带颜色的帽子。
说啥好?
豪门贵圈,真乱。
撇开孟家亲属与李敬,记者们见着两具妖尸当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舍弃了李敬逮着两具妖尸不断抓拍,生怕自己错漏任何一个细节。
也就在这时,陈雨然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出门见到两具妖尸,她脚下一顿,怪异着看了李敬一眼,过来轻声道。
“你怎么直接就把东西掏出来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回来门口有人堵着?”
李敬反问。
“……”
陈雨然语塞,道。
“我的。”
说着,她低声询问。
“两具妖尸,哪个是孟成凤?”
“小的那个。”
李敬回应,道。
“大的那一个是她秘书毕修文,两人有一腿。”
说话间,他将遇到两人的情况简单讲述了一下。
陈雨然倾听过他的言语,抬头望了他一眼,道。
“下回再遇到这种情况,不要一个人蛮干,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说着,她低语道。
“妖尸先放这里,让孟家这些旁系亲属闭嘴也好,记者什么的不用管。我让鉴证科的人做下取证,确定孟家父子是死于孟成凤的毒素。剩下的事你先不用管,去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提交到巡查系统里。”
“……”
李敬。
听得报告二字,他就感觉头大。
尤其眼前这一出,有很多事不能写出来。
月玲玲是妖,得避开。
孟家父子手里掌控着许多妖,同样得避开。
这些东西写出来,是要出大乱子的。
撇开眼前嫁给了孟家旁系的五只女妖,那些遭受欺辱利用的妖已经够惨了,好不容易“熬死”了孟家父子,有了重获自由的机会,要再被巡查盯上,纯粹是在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李敬不是圣人也不是圣母,但他不愿做这个恶人。
再不济,给他提供了关键头绪的月玲玲铁得关照一些。
要不是有月玲玲的坦白,他这会可能还在情杀与复仇两个可能性之间绕不出来。
即使有留意到孟成凤回国两天便又出国的讯息,他也未必能将其与此事联系起来。
孟成凤的事业本就在国外,人回来办事又重新出国没啥问题。
父亲兄弟的死讯,她完全可以装作不知情。
在场已有月玲玲这么一个直系亲属在,巡查也不会多事按部就班把死讯通知所有亲属,由前者自己去处理。
更重要的一点是。
就算李敬有想到孟家父子都是在床上遭的毒手,也更多是怀疑两人是常在河边走不小心湿了鞋,怀疑不到孟成凤这么一个已被收养十多年的养女头上。
暗叹一声,李敬往办公楼里面走。
陈雨然跟着进来的同时,低语道。
“案子到这里谈不上结束,事情未必是孟成凤一个人干的,她背后可能还另外有人。情报科正在追查孟成凤的人际关系与财务状况,不过这事应该轮不到我们了,不用操心这些。”
说着,她回首看了一眼,摇头叹息。
“孟宏图收养了一个人形妖物作为养女,他本人多半是知情的,甚至因此获取了不可言说的利益,孟家其他人怕是也有不少知情者。至少在我看来,这一家子没几个是干净的。这事我们管不了,其中牵涉到的各种利益与猫腻太敏感,得等他们自己闹出乱子来,巡查局才有可能介入。”
听得陈雨然如此言语,李敬看了她一眼,无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