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还有理由,他们可以说,天渊七界有界域保护,六脚冥虫去那里,翻不出太大的浪,可以把这方宇宙的风险降到最低。
天渊七界和天渊七界的修士,就该识大体。
凭什么?
“您现在要把黎前辈的死,硬歪到我身上,我林蹊无话可说。”
陆灵蹊腰背挺直,“因为我和他,确实因为青主儿,狠闹了一场。圣尊的两个徒弟盯着我不假,但是,敢问,是我让他们盯的吗?
我为什么会让他们盯?
商长老是天下堂的长老,敢问,你觉得,他们盯我的责任在我?
我不该动世尊,我不该在幽古战场垒尸山,我不该进刑堂,用美魂王的隔山打牛罩?
我就该跟你们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和他们和平共处?
黎长老想要我最好朋友的命,我就该当锯了嘴的葫芦,由着他说,由着他要?
如果这样,请恕林蹊做不到。
还有,我现在也跟您吵了,请您小心,也被圣尊的徒弟盯上,因为他们似乎可以调动佐蒙金仙,还请前辈从今天起,今时起,不要像黎前辈一样,明明是金仙大修,却一点警觉都没有,连陌生人都相信。
我林蹊只是一个小天仙,没本事,当你们的贴身护卫。
从此以后……”
陆灵蹊带着灵力的声音传遍全场,“麻烦所有看我不满,或者如黎前辈般跟我吵过架的人,都提起一份警觉,黎前辈死的无声无息,对方所用的法宝定非一般,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请你在任何时候,为你自己的生命,都付点责任!”
说完这话,她大袖一甩,直接走人。
商礼华面上青青白白,可气坏了。
他觉得,林蹊是在咒他。
正要说话,不远的谈钟音却说话了,“各位道友,黎长老死得确实蹊跷,他的储物戒指也被人撸走了,杀他之人,不管能不能栽赃给谁,现在都尝到了甜头。”
这?
商礼华的脸上,只剩下白了。
……
“别生气了。”
阿菇娜看着跑到她这里喝酒的某人,非常无奈,“你不都骂(还)回去了吗?”
听音姨说,那位商长老,可被她气坏、吓坏了,那么看音姨不顺眼,结果,愣是跟着一起回来。
“我就是想喝会酒都不行吗?”
陆灵蹊就赖在阿菇娜这里,“你说,黎丙章的死,能怪我吗?”
“怎么能怪你?”
阿菇娜替她又满上一杯,“仙盟坊市一直不安全,他又不是不知道,做为阵堂长老,坊市的安全,他也有一份责任。
再说,佐蒙人的事,怎么能怪上你?若不是那些大人物一直给人家行方便,佐蒙人也不能这么嚣张,敢跑到阵堂的地盘杀他。”
“不怪我?”
“不怪!”
“……”陆灵蹊把她倒好的酒一口闷下,“我也觉得不该怪,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阿菇娜无声一叹,拍了拍她的肩,“那我陪你一起难过一会吧!”
“……”
陆灵蹊瞥了她一眼。
“我现在的师父是圣者虚乘呢。”
阿菇娜把自己的杯子也倒上酒,“是他没有带好头。”
正要过来的陶甘听到她那样说话,真是……
她带着青主儿慢慢后退,“让她们喝个酒,宣泄一下,应该更好。”
“嗯!”
青主儿点头,“陶甘姐,你把天下堂长老们的内部资料,给我一份呗!”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跟着灵蹊在乱星海的时候,青主儿就认识陶甘了,现在灵蹊要过来跟她联络感觉,她觉得,她也可以帮上点忙。
“小人精!”陶甘哈哈一笑,“给!”
她是跟南佳人他们留了一手,但是,留的那一手,就是给林蹊准备的。
“不过……”
她拿着玉简,“把你们棺材坳的故事,再说一遍呗!”
人生除了赚钱、修炼,偶尔八卦一下,更有利于身心健康,“再过段日子,我也要去外域战场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看看传说中的太虚咒虫。”
看太虚咒虫啊!
青主儿笑了,“它们长得跟小蝴蝶差不多,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你这话,说的可有些言不由衷噢!”
陶甘感觉说到太虚咒虫的时候,她的眸光闪了一下,“我听说,有人都怀疑,你们在棺材坳一呆那么多年,就是让它们熟悉你们,然后跟你们走。”
是吗?
青主儿感兴趣了,“那人还怀疑什么呀?怀疑我们把太虚咒虫带到仙界了吗?”
带到仙界?
陶甘眨了眨眼。
她师父怀疑,她们把太虚咒虫带到了仙界。
天下堂以前曾有人做过,不过……
“算了,我啥都不问了。”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陶甘觉得,可以用这句话安慰师父的,“你也啥都别说。”
要不然,弟弟陶单知道了,肯定会拖着她也呆棺材坳不出来。
偶尔变成木头、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