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白猫……我不干了。”
“为什么?请说出你的理由吧!”他不知道:他这么做等于把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了,知道吗?
就说庄医生好心好意给他争取来的“白猫”名额,他竟然用一句:我不要了。
就想搪塞了事。
就他这种态度,今后谁还会帮他呢?
他略为思索了一下道:“首先,那个‘白猫’的名额是庄医生的朋友给争取来的……”
面对她的臭脸,他脸不改色道。
“对呀!”
对极了,他是不是直到现在才醒悟呢?
不过,若他现在才醒悟也不算太晚,尽管庄医生已离开这儿。
但现在通信这么发达,只须她的手指轻轻一按,马上打个电话给她,不是就搞掂了吗?
“这就是了,”他根本就不按她的思路出牌道:“那个‘白猫’的名额有限,那我为什么还要去挤那条独木桥呢?若我不去争那个有限的‘白猫’限额,自会有人去的,是不?”
他这说的是哪里话?
“况我把那‘白猫’的限额让了出来,让更需要的人去……这不是更好的吗?”他是不是在澄清:他还在不需要的范围外呢?看来是她热热的脸去拭他冷屁股了,特别浪费了庄医生这个好资源——
“你?李小屈,你好样的,”他说的道理虽有点牵强,但也并不是就完全没道理的。“但你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这个名额是庄医生发动她的人脉关系给你争取得来的,况既然你都知道名额有限了,为什么就不好好珍惜呢?”
她骤然觉得有点肉痛,庄医生给他在异国他乡争取得来的名额,容易吗?他把庄医生得罪了,她则没法在庄医生的面前交代。
“庄医生的那份人情我心领了就是了,老婆,那你替我好好谢她吧!”他再说道:“我意已决了,我确定把那个‘白猫’的名额让给更需要的人。”
说的自己有多伟大的样子。
这话若骗别人也就得了,但她偏偏是他的老婆,她又不是不认识他。“你这么做是不尊重庄医生的劳动成果……不领她情,也等于无视于她的付出的,知道吗?”
“知道,正因我知自己这么做,得助了庄医生,才让老婆你在她的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吗!”他接着竟然挽住她的手,学会撒娇了起来:“老婆,就这么说定了,这次你得听我的,以后我全听你的,以后你叫我往东走,我绝对不会往西走的,你叫我往北走,我绝对不会往南走的。”
“若我不叫你走呢?”
“那我就站在原地别走动了。”
“你?”她被他逗的“扑”的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不可理喻!”
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亏他个大男人。
“老婆,你是不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她故意问。
“同意我不用到白内停医院去做‘白猫’了?”他高兴地问。
“身体是你的,你不想去做‘白猫’了就拉倒,再说,你做与不做又与我何干呢?”
“你?”
看她说的,又与他拉开了距离。“老婆,你不清楚我若一去白内停做‘白猫’,那可不是一天、二天就能返回来的,故而,我若不去白内停做‘白猫’最受益的还是你!”
怎么说呢?
“你?”
她没被他气吐血才怪。
他有病不去治疗,根本就辜负了庄医生及她对他的期望,而现在反过来却说她是受益者?
多亏他开得了口。
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怎么说?”她以前怎并没发现他有个三寸不烂的狡辩的口才呢?还能把圆的说成的,扁的说成方的,太厉害了。
这还是原来的李小屈吗?
她往他脖颈后一摸:对,他的肩胛上有颗朱砂痣,还真是如假包换的李小屈哟!
“你?”他冷不防脖颈上触到如冰般冷冷的手,骤然打了一擅,“谋杀亲夫哦!想隔离未隧,再来这一招……”
从未见他防患意识这么强。
“凭天地良心,若我有半点对你的异心,哪怕一丁半点的异心,那你可以把我的心抛出来,看看里面是红是黑的?”他说着把一把尖锐的水果刀丢到桌子上,“动手吧!”
与他相处了将近十年,这么咄咄逼人的他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
难道她让他治病有错吗?
这就把他逼成这样?
他一把把她抱住了:“老婆,对不起,我不该逆你,错在于我,但在你这段有孕的日子里,我会陪伴着你的左右,亲眼见识你有孕的全过程,在你身怀六甲的这段时间,什么也不能分开你我,就是治疗疾病也不能。”休想用这种方法分开他们。
“再说,我这玩疾想要冶疗今后有的是时间,为什么非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