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另一边,韦斯莱先生给哈利包扎好了伤口。
“只是单纯的割伤,没有任何魔法残留....节斯莱先生在包扎时给哈利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说起来也有意思,在场有不少人都受伤了,但韦斯莱先生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哈利,他的孩子们也觉得理所应当。
毕竟,那是哈利,大难不死的男孩。
“可是为什么需要哈利的鲜血?”查理此时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顺手修复了被撕裂的衬衣。
“可能是为了诅咒之类的,我听同事们说过,有的诅咒需要血液作为媒介....比尔在边上帮大家分析可能性。
“呃,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哈利想起了那个绑匪在取血时说的那句话。说出来感觉有些吓人,可不说出来,万一误了正事可就麻烦了。
“说吧。”韦斯莱先生给哈利递了一杯热巧克力,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哈利。
“是这样的
哈利将那个神秘男子取血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嗄活?”韦斯莱先生念叨了一遍这句话,面色猛地一变。
哈利是谁的仇敌?他的哪位敌人需要复活?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神秘人。
他是哈利的命中宿敌,目前正筹备着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边上稍微机灵点的人也猜到了这个可能。
韦斯莱先生努力的稳定住自己的情绪,“那估计是游行的那伙人的同谋,不过他的努力注定是徒劳--说不定在梦里还能实现。”
周围紧张气氛一下子消散不少。是啊,这可是复活神秘人,这种程度的魔法,普通巫师怎么可能实现呢?
“我回头写信问问邓布利多,看看有没有什么诅咒是需要血液为媒介的。哈利你放心,没人会伤害到你的。”韦斯莱先生笑道
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安心。然后大家默契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今晚游行的是什么人?”哈利灌了一口热巧克力下肚,感觉舒服了许多,就连胳膊都不是那么疼了。
“食死徒。”比尔替哈利解惑,“也就是神秘人的信徒。”
“罗伯茨一家怎么样了?”比起食死徒们诡异的举动,赫敏更关心受害者一家的状况
“不是很妙,今晚对他们的刺激很大,想让他们忘记这件事有难度,接下来他们一家子的行为举止可能会有些怪异。”韦斯莱先生叹了口气,带着同情的语气说道。
赫敏喝了一大口巧克力,“那他们会得到赔偿吗?”
“赔偿?”韦斯莱先生有些错愕,似乎从来没有往这個角度考虑,“魔法部应该不会给出赔偿,这没有先例。’
说到底还是懒得管,只是一家麻瓜而已。魔法部不想赔偿,能找出一千条借口。
赫敏还有格兰杰夫妇齐齐陷入了沉默,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手里的热饮。
这下帐篷里本来稍有缓和的气氛变得更僵硬了,就连德力士也闭上了嘴巴,捧着茶杯安安静静的做背景板。韦斯莱先生站了起来,发挥一家之主的权威,把大家赶回了各自的床上。
现在上床,还能在天亮前睡几个小时,等睡醒正好可以坐门钥匙回家。
哈利爬回自己的床上,脑袋嗡嗡作响。他努力的尝试入睡,但却彻夜难眠。等他在床上翻了无数次面后,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哈利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在梦里,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婴儿,被人抱着来到了一处墓地中。
抱着他的那个人好像很不专业,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但不知怎么的,哈利总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狂喜的感觉。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想放声大笑。
最后,“哈利”在一块高大的大理石墓碑前停下了脚步,他依稀可以看见墓碑上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涂叶感到“自己”被放到了地上,这下他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的脸孔。
是虫尾巴!
哈利极为震惊,惊得他几乎觉得自己醒过来了。
虫尾巴不知从哪里拖来一口一人多高的石头坩埚,哈利心中升起了一阵兴奋感。
虫尾巴蹲在坩埚边上用魔杖点点画画,最终在坩埚下升起了一团火焰。特别来说如此巨大的锅,想烧开需要很久。但这口锅里装的明显不是水,而是某种魔药。
锅里的液体沸腾的很快,冒出了大股大股的蒸汽,还迸出了无数火花。
哈利觉得“自己”被虫尾巴抱了起来,然后离坩埚越来越近。
“等等,等等一_”哈利本人恐慌了起来:这液体,看起来就很热,虫尾巴把“自己”丢进去,是想虐杀这个小生命吗?而且更为古怪的是,哈利觉得自己,或者说梦中的自己却很苦闷,恐惧和兴奋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是一种极为同都的体验。
果然,虫尾巴把自己扔了进去。
咕噜咕噜
哈利没有被开水烫到皮开肉绽的高兴,也没有被水淹没的窒息感,他像是回到了胎儿时期,回到了那温暖的羊水里。
真的很舒服,哈利几乎要睡着了,可是梦中的自己还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