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云皱起眉头,有点气急败坏,
“我说哥几个,要么进,要么退,傻站在这儿干吗!”
欧阳寻低声浅叱,
“急什么!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就算要退,也得找对方向不是!”
星流云不服气,
“你们站在这儿就能找对方向了?哪儿来回哪儿去不就完了!要我看,再呆下去,肯定得出事儿!”
“星流云,赶紧闭上你的臭嘴!”幽女一个眼神剜过来,星流云张张嘴,没再说话。
少顷,萧聪微微偏头,
“鸿翔,有什么发现吗?”
鸿翔抿着小嘴,摇摇头,
“没有。”
萧聪脸上出现几分玩味儿,
“嘿,邪了门了,咱俩这种境界的人,竟然全都一点发现都没有,还真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情况,难不成这里比溺龙渊还可怕?”
“哥哥,”鸿翔一脸凝重,“不管怎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管往哪儿走,肯定都比呆在这儿强。”
星流云这边闻听此言,又开腔了,
“我早说了嘛,你们还不信!”
萧聪微微一笑,
“那好,就按原路返回,找个适当的地方转弯绕过去。”
“嗯嗯。”
众人相继点头,不敢轻举妄动,顾不得骑上坐骑,甚至没有转身,就这样一步步地往回退去。
笔直往后推了几十丈之后,目光所及再看不到那和谐的景色,萧聪他们才敢骑上各自的坐骑,扭头急速逃去,一路无虞,他们本以为这仅仅是个偶然的插曲,故而谁也没有在意,殊不知,因果早已结成,宿命也已经注定。
三天后,一向谨慎小心的欧阳寻在自己的头发上发现了一粒冰渣,而那时,头顶上的正是炎炎烈日,所以他反应有点激烈,本来特别擅长在心里藏事的龟府少节主这一次却将心里的恐惧表现在了脸上,那一声轻轻的惊诧,清晰地落在了萧聪的耳朵里。
自从离开那处他和鸿翔都没能发现异常的和谐之地后,萧聪和其他人一样,表面上虽然没将其当回事儿,但潜意识里却多了点东西,就是这点东西,让他们变得有些不自知的神经微微绷紧,所以此时听见欧阳寻那声惊诧,萧聪的我反应也比平常大的多,
“怎么了?”
欧阳寻不说话,只是伸手并将手掌展开,其中躺着的,正是那枚从其头发上取下来的冰渣。
众人见之,面色不出意外地都变得十分难看。
萧聪眉头紧皱,
“哪儿来的?”
欧阳寻声音又低又沉,
“头发上的。”
星流云等人赶紧摸摸自己的头发,竟无一例外地也找到了跟欧阳寻手里差不多的东西,就在他们面面相觑之时,眉头已经拧成一个大疙瘩的萧聪也摸了摸头发,敏感的指尖触到一个凉凉的存在,不用看,他知道那是什么。
星流云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这……是什么东西?”
他环视四周,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大家心照不宣,多余的话自不必多说,炎炎烈日之下出现在他们头发上的冰渣,这一看就不正常,既然这东西连追迟他们身上都有,那就说明是近段时间才中的招儿。
萧聪努力保持镇定,问道:
“这段时间,你们有发现过什么异常之处却没有说出来吗?”
“如果说有,只有那个地方了。”鸿翔轻声回答,显得怯生生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鸿翔说的是哪里。
一行人又沉默了半晌,星流云重重呼出一口气,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口吻说道: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欧阳寻眼珠子转了半圈,轻声开口,
“是福是祸,现在说好像还为时过早。”
如果在谎言和绝望两者之间选其一,绝大多数人肯定都会选择前者,尤其是在濒临溺死的时候,就算是一根浮在水面上的稻草,落水者也会死命抓住。
萧聪他们面对的情景虽然远远没有那么严重,但欧阳寻说的有道理,危机仅仅是来自于他们由恐惧而衍生出来的怀疑,无根无据,亦无定论,倘若被一个假想敌吓到,那岂不是太过可笑!
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不管遇上的是什么,总是要斗上一斗,全力以赴不一定能博得一线生机,但坐以待毙肯定是死路一条,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
于是,一行人在无言中心有灵犀般定了定心,而后像往常那样继续往回走。
又是涟漪不断却毫无波澜的几天,对于萧聪他们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日没夜的打打杀杀,现在,就算是面对六十七重天的伪仙,他们也能从容面对,厮杀之后全身而退,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日子好象越来越没有激情,只可惜,过了那村也就没了那店儿,他们所处的这片区域,已经碰不上扎堆的伪仙了。
可战斗还得继续,不然这日子将变得毫无意义,若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大抵就是如此。
冰渣还在源源不断地在众人的头发上产生,取下一茬,又“生”一茬,但其实自始至终还是那一块,因为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