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往深点想,那十桑丹在刚进入他体内的时候,说不定就被魔性精华给吞噬了。
面对这样的事情,萧聪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倒不是说他宁愿被十桑丹毒死也不愿拥有这百毒不侵的特殊能力,而是觉得有这样一桶不定时爆炸的火药在体内,总归不是好事,毕竟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谁都不愿意过。
可事已至此,他又能怎样呢?这不是他自己做的选择,也不是他能左右的,所以想再多都是多余,思及于此于此,他不由得发出几声谑笑,
“又犯老毛病了,想这么多干吗又不能怎么地,走一步看一步,就这样吧!”
……
欧阳寻和星流云是在半个多时辰后回来的,经过一场势均力敌的激烈搏斗,两人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上去谁也没能落得什么好,不过从状态给人的感觉倒是比之前平和了许多,估计是将心里面的气儿发泄完了,都舒服了。
萧聪直眉轻佻,也不知道怎么着就突然有了一种想找事儿的冲动,遂调笑道:
“怎么,打完了?胜负如何?”
欧阳寻和星流云同时撇嘴,
星流云:“碍于祖辈的面子没动真格,这次就姑且放过他了。”
欧阳寻嗤之以鼻,
“可拉倒吧你,化龙诀都全力施展了,还说自己没动真格,打没力气了就说放过我,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星流云唏嘘更甚,
“赶紧闭嘴吧你,胆小如鼠就知道跑和躲,敢像男人一样跟小爷真刀真枪地干一回吗?”
萧聪一听这话,就知道星流云在欧阳寻诡异的身法下又没占到便宜。
欧阳寻理直气壮,
“跑和躲怎么了,那是战术,本少爷又没逃,你打不着我那是你本事不济,怪得了谁?”
“嘁!”星流云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恶寒道:“比我大四岁才跟我打了个平手,可算是没白修炼这么些年,真有本事!”
此言一出,算是彻底把欧阳寻给噎死了,在不争的事实面前,他面色通红一阵发窘,半晌没说出话来,善心大发的星流云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没乘胜追击雪上加霜,只是随口冲萧聪喊道:
“小聪,来件衣服!”
萧聪笑着从弥芥中取出一件劲装随手丢给星流云。
津津有味的鸿翔正看得出神儿,斗嘴却到此戛然而止,意犹未尽的他有点不高兴,嘟囔道:
“星流云怎么转性了,什么时候学会见好就收了。”
待星流云和欧阳寻稍作休息,一行人再次上路,距离天黑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就是再赶,今天也绝对赶不到紫翼云鹄的领地,而萧聪心里还想着在紫翼云鹄领地落脚的晚上盛情招待一次赢族子弟,索性就慢一点,反正怎么赶都是得明天才能到下一个落脚点,既然能轻松点,那干嘛非得累得够呛!
虽说是慢一点,但速度还不至于闲庭信步,因为不知道在前往紫翼云鹄领地的路上还会不会遇上什么其他的事情,所以得为突发情况预留出一点时间来,否则便真的要明日如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地耽搁下去了。
日落黄昏之时,一行人正好来到一处介于三个强族盘踞领地的交界处,这对他们来说,是过夜的不错选择,于是布下法阵,生起篝火,在寂静与安宁中度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做完一应事项,再次启程,于午后未时安全到达紫翼云鹄的领地。
紫翼云鹄栖居的领地,林木高大,粗枝大叶,却稍显稀落,抬头看可以轻易地发现,从下到上,枝叶越来越密,树顶处倒是跟其他地方的树木一样茂盛,但距离地面最近的枝杈却是光秃秃的,一只只大鸟就站在那上面。
紫翼云鹄,顾名思义,最起码长着一对紫色的翅膀,并且外相大抵是鹄的模样,鹄是人们对天鹅的简称,所以紫翼云鹄也有曼妙的身体曲线和又细又长的脖颈,不过这紫翼云鹄的腿明显要比其他水禽鹄类要长得多,并且脚爪粗壮尖利,还没有蹼,看上去就像是鹰的爪子长在了鹤腿上,却没有半点违和感。
这些紫翼云鹄一眼看上去都是一个摸样,虽然跟鹄类有诸多共同点,却也有明显的不同之处,比如那一根吊在屁股上又长又软又粗的五彩翎子,还有头上那三根像孔雀一样短而弯的冠羽,就是寻常鹄类所没有的。
这紫翼云鹄的羽毛颜色也比较奇怪,后背中央出有一条黑线,从头上的冠羽根处开始,一路往下经过脖颈、后背、尾巴,一直到领子末端结束,然后以此黑线为中心轴,青、绿、蓝、紫依次对称分布,且没有明显的颜色断层,完全是渐变而来的,腹下是一片火红,与翅膀处的紫色一起给人以一种强烈的冲击感。
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紫翼云鹄最大的不同之处便在于头上冠羽的颜色,黄绿青蓝紫黑,这应该是区分它们在族中地位高低修为几何的凭据,亦或是有血脉之类的其他意义,就位置分布来看,长着黑色的冠羽的紫翼云鹄应该是地位比较低的,因为他们大多分布在外围,往里看依次是紫蓝青绿,长着黄色的冠羽的紫翼云鹄地位应该是最高的,虽然一眼看不见它,但萧聪特意留意了一下,打开紫目后发现他正藏在最中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