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摇头,
“不好?”
“那公子想要怎样?”
鸿翔歪头看着天花板,沉吟半晌,道:
“要不你陪我聊聊天吧,这几天碰见几件烦心事,心里堵得慌。”
那头牌倌人再次佛袖掩齿一笑,带着点挑逗道:
“公子碰上了哪门子烦心事啊,与奴家一说,兴许能好受些呢。”
鸿翔努努嘴,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叹道:
“半年前我出门游历,一路沿各城游山玩水寻欢作乐,三天前途径离此不远的锦云城,见城门萧索,就忍不住进去看了一眼,谁之……”
鸿翔低下头来,见那头牌倌人以袖掩面,一双丹凤大眼里满是惊惧,于是欲言又止,缓声问道:
“姑娘怎么了?”
头牌倌人半晌回个魂来,喃喃问道:
“锦云城……公子看见什么了……”
鸿翔幽幽一叹,摆手道: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怕说多了吓着姑娘。”
头牌倌人放下手,咽了口唾沫,余惊未定道:
“不说也好……不说也好……”
鸿翔复又道:
“但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总觉得提心吊胆的,怎么,姑娘知道那锦云城中所生祸事?”
头牌倌人闻声猛然抬首,小脸惨白,花容失色,摇头道:
“不……知!”
鸿翔微微颔首,一脸苦闷道:
“姑娘既然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了,可怜我这满脑子的混乱,怕是要遭难一阵了。”
说着,长叹一声间盘起一条腿,有意无意地掂了掂系在腰上的双龙玉佩和沉甸甸的钱袋子。
头牌倌人的眼睛瞄着鸿翔腰间的袋子看了好一阵,又抬眼看了正靠在椅背上一脸痛苦之色的鸿翔半晌,丁香小舌舔过一圈如火红唇,小心翼翼问道:
“公子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现在官家已经下了明令,严禁任何人在城里讨论此事,让人捉见,可是要杀头的
!”
鸿翔耷拉着一张小脸,满不在乎道:
“怎么,官府有千里眼顺风耳吗?什么都能知道!”
头牌倌人嗫嚅良久,轻声问道:
“公子就那么想知道?”
鸿翔支起身来,淡淡地眄了头牌倌人一眼,伸手摸向腰间袋子,从中抓出一把灵石,手慢慢松,让一颗颗灵石清脆有声的落在小方桌上。
“只要你能让我高兴,这些都是你的。”
头牌倌人目光火热地看着桌上零零散散的几十颗灵石,终于没能抵挡得住,嘴角抽了抽道:
“那今日就由奴家来为公子解解惑,还望公子听后出去不要说这事是从我这听去的。”
鸿翔一扫萎靡,顿时来了兴致,猴急道:
“姑娘快说,我一向守口如瓶,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再说,我若说出去,不得一样遭殃嘛。”
头牌倌人拾杯轻抿了一口茶,冲鸿翔招招手,鸿翔会意,往前倾探着身子,听那头牌倌人附耳轻语道:
“这事是二十天之前发生的,起因是锦云城听信胡言揭竿造反,以至带动周边各城纷纷起义,王上无计可施,便找了一群修界术士侵入城中,谎称是独孤家的敌袭,手段残忍人神共愤,同时遭难的还有与锦云城相邻的姚襄城,此计果然有效,锦云城和姚襄城遭难后,周边几城人心惶惶,起义兵迅速解除了武装,并与城中居民合并到了其他城中,官家派重兵把守,民心总归是平复了些。事情败露是在几天前,有胆大不怕死的回了那锦云城一趟,回来说城主府大院里摆设的祭祀与之前皇家拿百姓来祭天的一模一样,一句话在周边几座城里引起轩然大波,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就传到了官家耳朵里,于是便有了之前说的一纸禁令,跟风造谣者,格杀勿论!”
鸿翔听完,挑了挑眉,
“就这样?”
头牌倌人咬着红唇点点头,
“就是这样。”
“这事儿你信吗?”
头牌倌人闻言微怔,
“公子……什么意思……”
鸿翔见那头牌倌人起了戒心,随即莞尔一笑,打了个哈哈道:
“姑娘莫要多心,随便说说而已,不过你说的这些我虽然不知道,但对我心里的郁闷实在是无济于事,我想知道的是,那祭祀会不会带着什么邪性,在那儿转了一圈,总觉着身上沾了点什么东西,估计这些你也不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
说着,将桌子上散落的灵石尽数往头牌倌人那边推了推。那头牌倌人一脸谄媚地将灵石尽数拾起,阿谀道:
“看公子这红光满面的,定是没什么事了,一切都是心理作祟罢。”
冷冷地看着头牌倌人一脸财迷的样子,鸿翔蔑然一笑,
“唉,或许吧,等
玩到下一城,还是得找个高人给我驱驱邪,不然老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要说这驱邪啊,奴家听说城外寒山寺里的道士颇有几分能耐,公子可以去试一试。”
“嗨,什么狗屁寒山寺道士,坑蒙拐骗欺世盗名,小爷早去过了,他娘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要不还能来你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