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虽然在被星流云整容后卖相不值降低多少个档次,但经过一番拾掇后,二人倒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少年裘马。
“小聪,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相亲么?”
欧阳寻看看自己的这身行头,再看看萧聪,分外迷惘的眼神中透露着他的疑惑。
萧聪汗颜,心想:
“这荒山野岭的我到哪去给你找姑娘,还相亲?想得美!”
但话到嘴边,却是,
“我们要去找一个人,言行得斯文点,至于原因,以后再告诉你。”
“找谁?怎么找?”
“嘘。”萧聪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顺着歌声找就对了。”
“万孤山中藏孤楼,孤楼院中有梧桐,寂寞梧桐锁清秋,身冷,无窗欲见月如钩,任你情根深种,却无奈欲念横生。欲yan炎炎焰不灭,修哉炼哉万千千,寿日劫辰仙来羡,身险,否极泰来出生天……”
那歌声此时听起来已清楚了好多,萧聪和欧阳寻一路沿着歌声走,终于在溪旁看见一位赤脚淌水的女孩,她一身素衣披身,头发用草绳拢起其上插着一只粉色的花,袖口被挽到肘处露着两段洁白如玉的藕臂,纤纤细手不时被伸到水中,随之一片闪亮的水花扬起,她放肆的欢笑着,却显得清丽脱俗,纤尘不染。
萧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定神,开始大步向溪旁走去。
“似乎”是女孩先发现了萧聪哈欧阳寻两人。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警惕,嘟着嘴,歪着脑袋问道。
此时萧聪正“十分焦急”地东张西望,闻声转首,转而莞尔一笑,作揖道:
“在下萧聪,与朋友来此游玩,不幸迷路,无意坏姑娘雅兴,还请姑娘见谅。”顿了顿,“敢问姑娘芳名何许,作何称呼?”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孩小嘴一厥,不满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
“这个……”
萧聪笑容微僵,
“不说也罢,说与不说是姑娘的自由,我等不能勉强,敢问姑娘可愿我等稍指迷津,让我等出去。”
女孩嘟着小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俏皮的吹了吹额前的头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个方向,
“那儿。”
萧聪的眉毛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眼神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他的脸上被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再次作揖:
“多谢姑娘。”
刚欲转身离开,耳后却又响起那个清脆动听的声音:
“等一下!”
“哦/”萧聪的目光再次转回到女孩这里,“敢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玉佩很特别,我想看看。”
女孩扑闪着的一双大眼睛闪闪发
亮,说着,一只细腻雪白的小手已经伸了出来。
萧聪略作思忖,然后微微一笑,道:
“既然姑娘有意,为何不可。”
他一边说,一边将玉佩小心翼翼的从腰间取下,往前走几步,轻轻放在女孩伸出的小手上。
接过玉佩,拿到眼前翻来覆去的仔细打量,女孩再次渐渐撅起了小嘴,那分外认真的样子蠢萌中带着可爱。
“这玉佩好特别哦,为什么我感觉它那么熟悉呢?”
她一边看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
欧阳寻静静的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僵硬的笑,他努力想保持自然,不敢乱动,更不敢多言,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当然,他也早已想到了眼前这位看似是不谙世事的主儿是谁。
“可以送给我么?”
女孩突然抬起头用纯净的不含一丝杂志的目光看着萧聪,直率中略带一点腼腆的模样更显可爱。
后者面色微囧,张着小嘴苦笑着久久未说话,女孩见状,神色一黯,抿着着小嘴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然后干脆利落的将握着它的手伸到萧聪面前。
“喏!看出这应该是你非常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爱,还你了。”
萧聪笑容灿然,面带感激,轻轻接过玉佩,将它小心翼翼地重新挂在原来的地方。
“多谢姑娘成全,若无他事,我等先行告辞。”
微微颔首,刚欲转身,那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
“你们朝那边走吧,那边可能会近些。”
萧聪莞尔一笑的同时悄悄地舒了口气,不再那么清亮的眼神中竟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感觉,但也仅是那么一瞬,便变回到了刚才那副谦恭有礼的样子。
“恭敬不如从命,阿寻,我们照姑娘说的,朝这边走吧。”
二人转首之时不忘对女孩微笑点头,步伐轻盈稳健,在这绿意环绕、花丝点缀中显得如此怡情惬意,大约在走出了几十步之后,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遥遥传来,
“忘了告诉你了,我的名字叫寒雪,寒冷的寒,雪花的雪。”
萧聪轻轻转过头,回以微笑,欲言又止,最后,他慢慢转过头,与欧阳寻并肩前行,身后的那个女孩子一直望着两人的身影,面带着澄澈怜人的笑,她的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某种不知名的感情,就这样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