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星流云,谴退了秦管家,萧聪思绪万千,却又不知该干些什么,要说有时候这星流云还真是胡搅蛮缠透顶,吃过午宴之后非要再见一见“红毛老怪物”,说什么昨晚没看清楚,今个儿要再见识见识。萧聪知道老嗜炎兽性格孤僻乖张,不喜生人,但实在拗不过星流云的死缠烂打,无奈,只好答应星流云,正好秦管家也想前去拜见一下。
谁知,刚一进门,正在假寐于竹椅之上的老嗜炎兽“嗖”的一声便炸了毛,看那样子,气都快不打一块儿出了。
星流云呵呵一笑,大大方方地走近老嗜炎兽,而老嗜炎兽的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呵呵,前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这半日不见,仔细一算都快隔了一秋半了,您老人家可还好啊?”
“老人家我好得很,但我不想见你,天杀的小子!”
星流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前辈,我托您办的事您办得怎么样了?”
“那事儿没可能,你走罢!”老嗜炎兽声色俱厉、斩钉截铁。
“嗯……”
星流云右手拿出个东西,将其挂在手上,放在老怪物身前晃来晃去,脸上带着的尽是玩味儿的恐吓。
“咦,那不是我的玉佩么!”
萧聪往腰间一摸,才发现玉佩在星流云还给自己之后不知在什么时候又被偷了回去。
一枚古朴的玉佩在自己眼前晃荡,老嗜炎兽脸上明显有畏惧之色。
“老大,你在干什么,快还给我!”
萧聪一把冲过去想抢回玉佩,却不料被星流云一个转身顺势躲开。
“小聪,你干嘛那么怕他,他又没那么厉害!”星流云忿忿地说道:“前辈,只要将你的子孙送我一个做朋友,今儿我星家大少爷绝对不难为你!”
萧聪小嘴张了张,终于算是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关于小嗜炎兽,老怪物连他都不想送,更何况是星流云!
萧聪知道,老嗜炎兽其实非常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们可以与修士和睦相处,顺便可以向修士们学些东西,然后壮大自己的族群,但跟人也得分跟谁,像星流云这种看起来就不三不四、一肚子坏水的人,老嗜炎兽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老大,你别这样,前辈毕竟是前辈,你……”
星流云狡黠一笑,几近不露声色,然后将声音提高了近八度,蛮横道:
“不行,今个儿小爷还就倔上了,我还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我星家大少爷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
之后,星流云与老怪物在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便上演了一出猫捉老鼠的游戏,星流云一边追一边喊:
“你给不给,你给不给!”
老怪物化出本体逃得飞快,专挑犄角旮旯处躲藏,但始终不离开这间屋子,萧聪心想,他是舍不得自己前天晚上给他的那两瓶丹药,此时,他们就静静地立在那张雕花木桌上。
桌椅什计被打的散落一地,整个房间看上去满目狼藉,老家伙一边逃一边对萧聪喊道:
“萧家小子,只要你将这小子给制住,老夫我必有重谢!“
萧聪面色困窘,左右为难,此时“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救了,便是见利忘义,不救便是冒犯尊长,最后,萧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双手结出一个奇异的法印,那玉佩便自己从星流云手里脱出,飞回到了萧聪手上。
“咦,怎么不见了?哎呦,我去!”
愣了半响,星流云转身就逃,那表情的夸张程度,不亚于见了猫的耗子。
来嗜炎兽毛发竖立,体表“噌”的一声窜出一片火焰,眸子里亦是一片火红,
“天杀的小子,老夫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星流云被追的抱头鼠窜,从窗户跳出,慌不择路,在院子里东躲西藏,老嗜炎兽不依不饶,但应该是看在星广浩的面子上,老家伙虽未对星流云动真格,但这些无伤性命却炽骨的灼热却让星流云苦不堪言,最后还是得萧聪出面“调停”,用了五瓶上品丹药的代价才算是勉强保下来星流云的“小命”。
“这小家伙很有意思。”
秦管家莫名其妙的对萧聪说了那么一句话,让萧聪一时很是摸不着头脑。
风波既过,离散在即,送星流云至驿馆大门,想不到这家伙此时竟还是一脸贱贱的灿烂,他灰头土脸、狼狈至极,回过头拍了拍萧聪的肩膀,道:
“哥们,今个儿帮了你一个小忙,来日可得还我一个人情哦。“
说完,便萧洒地离开了。
萧聪望着星流云没入人海的身影,不但愤然,而且茫然,搞出那么大个笑话不说,还让自己白白奉献了五瓶上品丹药,最后还让自己还他人情,乖乖
“真的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吗?“
带着疑问,萧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秋日午后的窗外,鸟儿叫的正欢,这些留此入冬的鸟儿,如此美好的时光留给他们的恐怕已经不多了吧。
萧聪正立于访房门前出神,“吱“,房门开了。
他回过头,看见的,竟是以人形而立的老嗜炎兽。
“前辈,你……“
老嗜炎兽手里拿着一张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