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不禁疑惑,“这玄真盛事,皇家前来不是理所应当吗?”
正思索间,突闻冷亦空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个三皇子,净他妈的给老子惹麻烦,我看他比他那个挨千刀的哥哥好不了哪去!”
“二弟休要急躁,你我四人既是御王加身,便理应履行这护世之责,三皇子既然要来,那就来好了,我们尽全力护他周全。”
星广浩意味深长道,但萧聪却听见他语气里似乎有些淡淡的无奈。
“能让四位御王一筹莫展的人,定不是等闲之辈,看来这群英会倒是热闹得很呢。”
“我看让流云找个茬揍他一顿,说不定他觉得没面子就自己打道回府了呢!”
冷亦空气急败坏,口无遮拦,星广浩被气得额头上直冒黑线,但强忍着没说什么。
宇文乾“扑哧”一声失笑,调侃道:
“我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接着,连欧阳傲天也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笑了几声。
“唉,你们三个……”
星广浩似乎也被这情景给逗乐了,他伸出右手,食指朝着左右三人虚空各一点,然后微微几声自嘲,慢慢低下了头。
而后,他又慢慢抬起头来,沉声道:
“咱们说笑归说笑,胡闹终归不能当真,三皇子再怎么招人嫌恶,但他现在终究还是玄真界的皇子,你我还怠慢不得。”
“这三皇子可是要上台打擂么?”萧聪突然问道。
“正是。”星广浩朝萧聪一边点头一边答应道,“贤侄天资聪慧,此时可有妙计?”
“这个……”
萧聪赶紧摇了摇头,道:
“没有,但是之前他应该也来参加过,既然上次得以护他周全,那这一次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唉,贤侄有所不知,”欧阳傲天长叹一声,“玄真皇族虽然看起来在玄真界威名赫赫,不可撄锋,但在修士的世界里,是没有多少势力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况且玄真皇久不出世,近几千年来皇族翘楚鲜有人出,所以对于修炼界的威慑江河日下,甚至已是日薄西山之像,试问一个在凡人界权势滔天的存在,谁不想取而代之,况且近些年来各王国之间彼此征伐不断,尽显外强中干之色,以致玄真界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三皇子如此高调行事,难免为自己招来祸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届时,我等定是要受池鱼之灾。”
萧聪默然颔首,他当然听出了欧阳傲天话里近乎是痛心疾首的怨意,他心想,想必是近年来玄真界各王国之间的纷争对他的生意造成了莫大的影响,所以他才忍不住就此娓娓道来,情真意切,并对此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不过要真说起来,这三皇子在各皇子中倒也算是个另类,别的皇子从小到大都在培养自己的心机,唯独他,从小到大训练的都是自己的武技,由此实力不凡,同龄翘楚,名列前茅,上次群英会纯属侥幸,因流云与其相争难分难舍,被我等强制制止后心有不服,故埋伏在皇家驿站伺机报复,幸亏大哥得知后及时赶到,机缘巧合算是救了三皇子一命,不过这次有了前车之鉴,要想再护他周全,怕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宇文乾依旧半塌着身子,语气波澜不惊,他面色虽然平静,但眼睛里却不时有精光闪烁,看来他表面上看似漠不关心,但其实他对此事还是挺上心的。
“其实大哥也不必太过担心,假若三皇子能来,那也定是玄真皇授意的,要不就是他对这个儿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要不就是他在暗中早有安排,虽然帝王心术你我不可揣摩,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他当了枪使。”
欧阳傲天说的义愤填膺,宇文乾在一旁随声附和道:
“恩,恩,三哥说的不无道理,自古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玄真皇家一向将凡界作为他们皇族子弟的试炼场,如此玩火,早应做好自焚的心理准备,更何况,诤臣不效与无德之君,你我之价值,应以苍生黎民为重,而不止于此,大哥的忠心天地可鉴,但若只效与他皇家,而失天地准,是为愚忠!”
“就是!”此时的冷亦空便又按耐不住性子了,他使劲一拍鎏金椅的扶手,猛然坐直了身子,大声嚷道:“你我四人这些年南征北战,冲锋陷阵,九死一生,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他们那些封侯拜将的皇家子弟们擦屁股,而且一擦就是那么些年,我他妈想想就恶心!这些人竟还不知收敛,变本加厉,还要老子替他们擦屁股擦多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老子效忠的是他妈天下,可不是他们皇族一家之位!“
冷亦空越说越来气,也越说越来劲,他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似乎要将这几十年来的怨气在此一股脑发泄个干净,
“要我说,就该让流云那小子再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好好长长记性,也给我们好好长长脸,放心,就你儿子的实力,揍他,绝对不在话下!”
冷亦空终于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毫无节操的将一腿蜷起,脚掌踩在鎏金椅的沿子上,歪着身子,活像是个老痞子般拍了拍星广浩的肩膀,颇为认真地信誓旦旦道。
星广浩面带着微微的埋怨和不解斜眼看着边幅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