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稔听说过,林雨华的身边有个低调的神医,于是带着些感激的道:“那就拜托你了。”
“不用客气。马上要梅雨天,今天我给您多按一会儿,一个月内应该不会疼。”
丝绸旗袍布料细腻,揉按上去仿佛抚摸着皮肤,放松的连稔躺在瑜伽垫上,舒服得眯起双眼,偶尔发出一声叮咛。
林雨华面红耳赤,强装淡定的按摩着。
忽然房门推开,东方怜人愕然望着躺在瑜伽垫上的连稔,以及几乎骑跨在她脊背的林雨华,“你……你们在干什么!?”
“在按摩。”
连稔双眼微眯,不悦的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门不需要敲门?”
“出门在外,没教养是丢父母的脸。”
东方怜人俏脸憋得通红,“你个老太婆敢勾引男人,还怕被人看见?”
“是治病,不是勾引。”
连稔整理衣领站起身,格外自然的说:“雨华,我总不能就这样出门,你去吩咐下人给我准备一件衣裳。”
“好。”
林雨华吩咐小秘书出门买衣服,旋即沉声问,“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我是来捉奸的!”
东方怜人气得娇躯轻颤,“你刚离了婚,就来勾引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不知廉耻!”
“出去!”
林雨华皱眉呵斥,“对长辈要尊重,更何况连稔是你的母亲!”
“尊重?你们都快尊重到床上去了!”东方怜人眼圈泛红,嗔怒的道:“我不打扰你们,祝你们早生贵子!”
房门砰的一声摔上,东方怜人气呼呼的回到书房。
确定东方怜人走远以后,连稔侧身坐在床边,神情凝重的说:“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关于许志安的事。”
“据我调查,这个人底子不干净。他最早是跟随戏班子,远渡南洋,后在本地傍上富婆,后来掏空富婆家产,不知从什么地方弄了个身份,来到了内地。”
“他的财产来源,我至今没有查清楚,但能确定不是干净的来源。”
“和这样的人进行商业竞争,你千万要小心!”
连稔的说法,外加上陈婧的调查,关于许志安身份的脉络,渐而清晰的浮现在林雨华的眼前。
许多年前,许二娃从海路偷渡到南洋,靠着年轻的脸蛋和身体,陪了六七十岁的老富婆。
后用不知名的手段,套光了富婆的钱,来到魔都以后,靠控制乞丐和人贩子,将第一桶金扩大化,并将目光敏锐的放在电器生意上。
林雨华总算明白,为什么许志安的演技这么好,把自己都能骗过去,原来人家天生就是个演员。
面对连稔,林雨华也没有隐藏的必要,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已经在追查许志安的底子,怀疑他和魔都的拐卖案有关。”
“可线索摸排很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
连稔赞赏说:“能提前预知道危险,不愧是你。可关于小东方赌约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尽最大努力给她拆台,然后用最大能力在最后关头,帮助东方怜人起死回生。”
林雨华凝重声说:“她从小养尊处优,脾气暴戾乖张,做事情不计后果,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借许志安的力量,让东方怜人产生紧迫感,是您和东方朔的用意,同样也是我的用意。”
连稔轻叹一声,“但愿在将来,这孩子能明白我们的苦心吧。”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定会的。”
原本连稔是打算住一天再走的,可东方怜人直接把书房的门锁死,将窗帘拉上,赌气似的不出门。
见不着女儿,她当天下午就买票离开。
“雨华,阿姨的公司在崇州新区,有时间来逛逛。”
“一定,您一路顺风。”
林雨华站在门口,挥手目送,直到车子消失在公路地平线上。
“舍不得了?”
冷不丁的声音,把林雨华吓了一大跳,愕然回头正看见东方怜人站在自己身后。
“你这人走路,怎么都不带声音的!?”
东方怜人格外幽怨的说:“你以前特别警惕,就连有人靠近办公室,都能从脚步声听出是谁。”
“雨华哥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