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了一口的酒水，被林雨华劈手打掉。
在看到林雨华时，陈一水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没有逃跑，而是结结巴巴的再度挤出笑容。
“林董，是哪阵风把您给出来了？”
“您……您别拿那么吓人的东西。魔都不比小地方，私自开枪可是重罪，弄不好就是十几二十年有期徒刑！”
林雨华面无表情，把玩着乌黑油亮的手枪，“想当初，陈靖塘送给我这把手枪，是用来正当防卫。”
“我觉得拐卖儿童，威逼利诱妇女，杀了你也是白死。”
陈一水吓得脸色越来越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魔都的治安管理很好，像他也只敢养个乞丐，包工地弄点小钱。
别说是动枪了，连动刀都不太敢。
他原本以为，林雨华的枪是从黑市上买的，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肯定不敢私自开枪。
没想到，竟然是官方发给他的。
柴小扉神色复杂的撂下酒杯，“林先生，这件事和您没关系，您先回去吧。”
陈一水也赔笑帮腔，“我们是两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是您误会了。”
如果是闲事，林雨华当然不管。
可像陈一水这种人贩子，人人得而诛之！
林雨华平生最恨的就是人贩子，恨不得把这三个人直接蹦了。
陈靖塘因公殉职，备受人们的尊崇，他生前做的决定，也一直被延续下去，其中就包括给林雨华特批配发的枪支。
杀死三个人，绝对有理有据。
可陈一水刚才自己说过，他们不止这一个据点，想要解救所有人，就得留下他这条活口。
林雨华冷声道：“接下来，我问你一句，你必须回答一句，而且是在三秒钟之内。”
“你回答的速度晚一秒，我就会直接开枪。”
陈一水的面色发苦，只好咬牙点头。
屋里有一群孩子，桌上放着蓝色小药丸，如果柴小扉愿意做口供是他强迫发生关系，被打死还真就白死。
林雨华又提醒说：“在询问时，我会穿插同样的问题，如果前后回答不一致，我还会杀了你。”
顿时，陈一水的心脏凉了半截。
穿插询问，问题还不一样，如果撒谎脑袋没反应过来，也是个死！
没办法，只能说实话了！
大不了回头在法庭上翻供，就说林雨华是严刑逼供，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总比被直接打死强。
林雨华问：“这些孩子是从哪来的？”
“捡……捡来的！”
“有没有被拐卖的！？”
“有！”
“拐卖的和捡来的，占比多少？”
“大概一半一半的样子。”
见到林雨华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枪的手慢慢靠近扳机，陈一水赶忙辩解。
“这事和我关系不大，我也不是主谋，后头还有东家呢！”
“我……我就跟着喝点汤，跑跑腿，绝对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也最痛恨这种拐卖孩子的人，可如果我不做，大老板肯定会弄死我的！”
林雨华懒得继续攀扯下去，再度询问说：“剩下的点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也就是西南区的小头目，魔都很大，他们的据点也很多，我的权限就知道除这里之外的三家。”
从话语的流畅程度，以及回答状态来看，陈一水并没有说谎。
等问清楚藏着孩子的三个据点，以及大小头目以后，林雨华猝然询问：“柴小扉的孩子是不是死了！？”
声音猛然提高一个分贝，外加上林雨华询问的话语特别密集，让陈一水下意识开口，“是！”
“什么时间死的！？”
“刚……刚送给我不久就死了。”
陈一水低着头，畏畏缩缩的说道：“那孩子一直哭，我就用枕巾捂着她的脸，没一会儿就脸色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