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颖的小脸上,也呈现出一抹复杂。
“哥,我也觉得自从一年半之前,你和赵媛媛分手的时候,就开始变的不一样了。”
从一个泥坑里打滚的建筑地小工,成长到如今的商贾,林雨华的经历实在太过波谲离奇。
像这样的质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林雨华眯起眼,望着海边太阳升起的方向,“其实,我现在的一身本事,都是跟一个老头学的。”
“那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混蛋,做了一大堆的错事,死到临头才算是有点成就。”
东方怜人好奇问:“老头都教你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有教我。只是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和我嘟囔着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俗话说的好:见贤思齐焉,见不贤则内自省也。”
“我知道老头的错,就整宿整宿的琢磨,怎么才能不犯一样的错误。”
“想得多了,就知道正确的路该怎么走。”
林雨华说得津津有味,一群人听得是一脸懵逼。
这会儿,丰泰水产公司的党羽都已经被抓捕得差不多,只剩下金丰泰一个人还没有找到。
警方估计,金丰泰已经出海逃走,就停止搜捕。
所有人陆续离去,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厂房在那里停着。
因为丰泰水产公司贷款太多,这座厂房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当地政府拍卖,抵偿银行的债务。
在得到消息后,东方怜人恨恨的跺了跺脚,“竟然让这死老太婆逃走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患遗千年!”
就在这时,陈婧的车子停到近前,侧耳与林雨华小声说了一句。
“据我们调查,丰泰水产公司还有一个地下仓库,之前吓唬小颖的狗,就是一直被偷偷养在那里。”
“我们的探子一直围绕在附近,金丰泰绝对没有逃跑,她百分之百就在里面藏着!”
林雨华眼前一亮,“做的漂亮!”
旋即,他急忙拦住最后一队撤离的警察,“麻烦您等一下。”
“你有事?”
“我是雨华集团董事长林雨华,从群众口中接到情报,金丰泰很有可能就藏在厂房的一个角落!”
四个警察很是敬业,“麻烦林董带路。”
陈婧带着林雨华,以及后头的四个警察,来到东南角的一个巨大厂房内。
厂房里能拿去抵债的东西,都被搬走了,这会儿只剩下又腥又臭,用来装水产的铁皮箱子。
每一个箱子都有一个立方,洋铁皮制作的,约莫二十斤左右。
林雨华指着箱子道:“金丰泰就藏在这一堆箱子里!”
陈婧稍有呆滞,为了不让林雨华在大庭广众下丢颜面,侧耳小声说:“小弟,没人躲在箱子底下,地下室入口就在你脚下踩着呢。”
“掀开地毯,底下就是一个推拉门。”
林雨华装作没听进,自顾的搬起一个铁皮箱,放在刚才站着的位置。
“不信的话你们站在那里看着,我一定把金丰泰找出来!”
陈婧不知林雨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傻站在一旁看着。
林小颖与东方怜人等人也跟进来。
“雨华哥哥你疯了,就算真有人藏在箱子里头,要不了多久也得被憋死。”
东方怜人拦住林雨华,“我们都知道你恨金丰泰,可也不能这么瞎折腾。”
警察也跟着劝说:“林董,目前接到报案,有不少人都曾经受到过金丰泰的欺凌,您的心情我们也可以理解。”
“可是金丰泰藏在铁皮箱子里,这种推测太人云亦云了些。”
林雨华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嘴里说着你们不用管,脱了上衣一个劲的倒腾着大铁皮箱。
八月的天已经有些冷,林雨华光着膀子干活,身上的肌肉充血,看起来轮廓格外分明。
东方怜人看得眼睛发直,就连陈采薇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铁皮箱总共两百多个,四个警员看不下去,也过来帮忙搬。
等搬得只剩最底下一层的时候,林雨华一拍脑袋,歉意的道:“看来真是我想多了,这底下还真没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