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让你服务，纯粹是你说话顺耳，赏你的。”
就连郑成杰也傻了眼，小声在林雨华耳边提醒，“大哥，有钱也没你这么花的，一百块都够玩个妞儿了。”
林雨华装作没听见，一副爷有钱，爷乐意的模样。
大厅撑着四根红木柱子，上头是三层四四方方的小楼，屋子里没有窗户，光照全靠昏暗的红灯笼。
红灯笼一串接着一串，里头亮着昏暗的光，映照不清每个人的脸。
巨大的柜台纵横交错，柜台下面的座椅和沙发上，三三两两错落着男人和女人。
男人西装革履端着红酒杯，女人不仅有花枝招展的，还有看着清纯的、成熟妩媚的、模样一个个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好。
沙发上头有遮光罩，能让人很好的看清周围环境，但无法看清人们的脸。
女服务带着林雨华和陈采薇，在大厅回廊里参观着。
林雨华好奇询问：“为啥都是搂搂抱抱亲亲，没有一个人脱裤子？”
即使是风月场所里的服务生，听到这话也不由得脸红。
她小声介绍说道：“孤零零坐着的女人，就代表身边没有男伴，喜欢的就可以过去搭讪。”
“如果双方都满意，就可以上楼增进感情。”
林雨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上楼才脱裤子。”
女服务员觉得这人简直粗鄙，就是个暴发户，失去耐性道：“您可以自己随意逛逛，找相互中意的女郎。”
郑成杰早就按捺不住，像大虾似的弓着腰，满脸猥琐相的道：“大哥，咱们还啰嗦啥，直接下手吧！”
“太麻烦了。灯那么暗，还得一个一个的挑。为啥不能让他们站成一排，让我来选？”
女服务员忍不住面露鄙夷，“先生，我们这里不是妓院，而是贵族们的交流会所。”
“就算您愿意花钱，也不见得能讨名媛小姐们的欢心。”
听到“名媛”俩字，林雨华不由得一笑。
没想到二十一世纪的热词，在这个世界就已经出现了。
林雨华直接踩着沙发，站在了一处吧台的顶部，扯着嗓子喊道：“大家好，我是雨华集团的董事长，你们都瞧瞧我！”
说着，林雨华扯下一个灯笼，撕下厚厚的灯笼纸，见自己的脸照亮。
大厅约莫有一千多平，里头少说五十来号人错落着，这会儿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林雨华。
林雨华从随身的皮包里，抓起至少两千块钱，朝着空中猛的一洒。
“谁想和我睡觉的，都过来围好了，让我挑中有五千赏金。”
“伺候好了的，我给一万！”
在一阵阵的尖叫声中，看起来端庄典雅的、温良贤淑的、穿着学生服的、高冷冰山女神的，冲过来昏暗灯光下捡钱。
捡过钱，她们把下巴扬得高高的，希望林雨华能多看自己一眼。
“林董选我，我身材好！”
“我脸蛋漂亮！”
“我比较翘，不信您看！”
有人比着比着就掀衣服，场面乱哄哄的成一团。
林雨华不由笑了，从桌上跳下，拍了拍女服务员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是说，这些名媛小姐们，都对我不屑一顾么？”
女服务员俏脸阴郁，一声不吭。
林雨华拿起厚厚一沓的一万块，在女服务员面前晃了晃，“这笔钱，你想不想要？”
一万块，在八十年代，至少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一百万。
一直面露不屑的女服务员，第一次露出犹豫姿态，只短暂犹豫了几秒钟，就毅然从林雨华手中接过钱。
“我干了！随便你怎么瞧不起我，我……我还是第一次呢！”
女服务员握着钱的手在颤抖，面颊上挂着晶莹的泪花，眼眸里却闪烁着决然。
很难想象，一个风尘中的女人，会在收钱的时候，表现出这样的气概。
林雨华搂着女服务员的肩膀，离开了哄闹的人群。
尴尬的郑成杰还在后面追，“大哥，你先预支我点工资呗，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你坐沙发上先等着，一小时后我玩完了，再来给你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