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颖吓得眼皮一翻,软绵绵的瘫倒在椅子上。
“小颖,你千万不要吓我!”
东方怜人摇晃着林小颖的胳膊,声音已经带着些哭腔。
刘庆祝来迅速检查一番,宽慰说:“别害怕哦,她只是太心急昏过去了,休息一会就好。”
有保姆扶着林小颖去休息,东方怜人怒瞪着陈采薇,愠声道:“有话好好说,你吓唬人干什么!?”
陈采薇面无表情,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婧姐,你立即分出一些人手去查,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我猜测是周家人在自己搞鬼,你调查的时候,多侧重一下这个方向。”
“没问题。”
“还有墨姐,你派人去给周梦梦送一封信,大概意思告诉他们,如果雨华真有个三长两短,就等着让整个周家陪葬。”
“好!”
“东方小姐,你去联系家族,拜托再给我们提供一些金融机构的人员,准备对周家国外投资的股市进行资金打击。”
东方怜人冷哼了一声,“下次说话注意点,如果再和小颖没轻没重的,别怪我不客气!”
一场会议,虽说有些不愉快,但事情总算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
晚上十一点左右,墨兰芳泡了一杯茶,轻轻推开陈采薇办公室虚掩着的房门。
房间内,陈采薇赤着脚蜷缩在办公椅上,低头默默掉眼泪,竭力压抑抽泣着。
墨兰芳将茶杯撂在一旁桌上,细微的响声惊动了陈采薇,她下意识迅速套上鞋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故意做出淡定模样。
“墨姐,你怎么来了?”
墨兰芳坐在陈采薇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脊背,温声说道:“想哭就哭吧。大家都知道你很累,也知道你受的委屈最大。”
“如果雨华知道你现在做的一切,一定会感谢你的。”
成年人无论遭受什么打击,基本都能撑得住,可一旦被安慰,让情绪找到宣泄口,就会立即崩溃。
陈采薇顺势趴在墨兰芳的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门外汽车声响起,东方怜人带着群人金融技术人员进入人才别墅。
陈采薇正哭着,房门半敞,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东方怜人在门口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屋,陈采薇吓了一大跳,赶忙止住了哭。
脚趾头抠地板半晌,东方怜人才憋出一句,“下午开会的事,对不起。我关心则乱,无论如何也不该嘲讽你。”
“做事情最多的人,受的委屈越大,这不公平。”
“你如果觉得不爽,可以抽我一巴掌,我绝不翻脸。”
有了这句话,外加上刚哭了好一会儿,陈采薇的心情也云开雾散。
“没关系。你有身后的这批团队支撑着,比任何道歉都管用。”
有了东方家族的金融精英入驻,墨兰芳开始着手攻击周家海外势力。
第七天,周家在国外投资股份的生意,开始陆续的分崩离析。
雨华集团倾尽全力打击,从几百年的风雨飘摇中走来的周家,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
第八天,静默示威的人晚上十一点才离开。
被困在办公室,八天没洗澡换衣裳的周清华,已经快疯了。
十一点半,他吃着从外头买来的冷馒头和咸菜疙瘩,脸色阴沉得像是锅底。
房门被敲响两下,外面传来秘书的声音,“领导,珠州的孙诚基找您。”
“孙诚基?让他进来。”
当初林雨华在珠州工作,多亏了孙诚基帮忙,两人还是半个远房叔侄。
自从林雨华来到蓉城以后,几乎就没什么联系。
老态龙钟的孙诚基,将秘书和司机留在车子里,拄着拐杖一个人来到总署长办公室,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包里的不是礼物,而是酱肘子、猪头肉、还有些水果罐头之类的。
看到东西,周清华呵呵一笑,“学长,您来就来,老是这么客气干什么。”
“这不是给你的。”
孙诚基将礼物撂在门口,沉着脸道:“我找你来只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