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滂沱,四下无人,林雨华一个偷袭将周胜南横抱起,搂着她坐在宽大的躺椅上。
“这不是看雨景呢么,哪里在搞鬼。”
周胜南俏脸僵硬,“把你放在我屁股上的爪子拿开!”
“不拿!”
一阵疼痛后,林雨华捂着胳膊老老实实把周胜南放开,胳膊肘的一团嫩肉,已经被掐红了。
周胜南气哼哼的坐在林雨华旁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被烫得直吐舌头,模样格外娇憨可爱。
林雨华从没见过她这幅模样,又死皮赖脸的将其一把搂住。
“一段时间不去找你,怎么抱也不让抱了?”
“你抱就抱,脏爪子往哪里抓呢!”
憋着一肚子心事的周胜南抬手要掐,她掐得重了,林雨华一口轻咬住耳垂,她叮咛一声浑身酸软放开了手。
“别闹,我不掐你就是了!”
林雨华笑着抓起桌下烤炉里的一块小饼干,塞进周胜南的嘴里,“红茶要配粗粮饼干的,否则小心拉肚子。”
刚才憋着一肚子气,被林雨华这么一闹,周胜南的性子也软了。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关于闸口石矿的事!”
“全蓉城都在等着你接盘,开新的建筑公司,你为什么不见周清华的秘书?”
闸口的石料,背负的是杀死陈靖塘的骂名,以及阻断蓉城人交通的恶名,被全蓉城所敌视。
唯独一个人接手不会被骂,反而能得到蓉城人的支持。
这个人,就是曾经拼着重伤身体,给自己买了棺椁,给陈靖塘在闸口下搭建灵棚,用性命保住闸口。
现在闸口意外坍塌,林雨华接手建筑公司,绝不会受到任何阻力。
林雨华笑嘻嘻的道:“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周胜南面颊绯红,急于知道答案,只能凑上前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一下林雨华的面颊。
林雨华得寸进尺,搂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风雨声大作,闷雷声滚滚,风雨交加中,两人亲吻得格外忘情。
阳台入口处,刚上来的周清华吓傻了。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镜,又擦拭去眼镜的雨水,重新戴了上去。
眼前相互搂着脖子接吻的人,还是林雨华与周胜南,没有任何变化。
秘书洽谈事宜,被林雨华拒绝了几次,周清华终于忍不住今天一大早,亲自登门拜访。
雨声太大,周清华敲门好久,才有一个正收拾屋子的佣人开门,告知林雨华就在楼顶。
在上楼的途中,周清华的思绪飞转,琢磨着该怎么说服林雨华,让他开设建筑公司。
可眼前的一幕,吓得周清华将所有问题抛之脑后。
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干什么!?
面对着阳台门方向的周胜南,率先发现了周清华的存在,吓得俏脸煞白,慌张将林雨华推开,抹了抹嘴角,低着头道:“周总署,您怎么来了!”
林雨华也吓得亡魂皆散,在看到周清华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想要怒骂,张三青这混蛋是怎么看的门!
猛然间,林雨华回想起,张三青在唐千秋宣布死刑以后,就石沉大海一般,与陈文斌等人一起消失不见了踪影。
没有安保人员在身边,必定有种种不便。
林雨华心头沉重,却无可奈何。
周清华揉了揉眼,主动开口打破尴尬,“风太大,刚才吹过来一股沙子,我竟一时眼花,什么也没看见。”
嚼豪门的舌根子,向来没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周清华是为官者,背后透出旁人的家底,有损自己的名誉。
同时得罪周家与林雨华,更影响仕途。
周清华给了台阶,林雨华也赶忙打了个圆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快坐,我这儿又新沏的上好大红袍,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周胜南迅速接了一捧雨水,浇在脖子上和脸上,总算让自己冷静下来。
“周总署,既然您找雨华……额不,我是说林董有事,我就不多做打搅,告辞。”
“再见。”
周胜南逃也似的离开,林雨华尴尬道:“周总署,有些事情干系太大,希望您今天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传出去。”
周清华肃然声道:“你尽管放心,君子食色性也,就算与旁人有异,我也绝对不会另眼相看,更不会歧视!”
大早上看见俩男人搂在一起亲亲我我,纵然周清华心里头格外别扭,也不会表现出来。
只要林雨华愿意接手蓉城的烂摊子,别说他喜欢男人,就是喜欢人妖,周清华都能夸他有个性。
林雨华稍松了口气,开门见山的道:“我知道您的来意,但我只能遗憾的告诉您,闸口建造建筑公司的事,我一点忙也帮不上。”
周清华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