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华沉声说:“坐在我这个位置,虽做不到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但你们知道的,我得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也得猜到。”
楚歌美眸尽是不可置信,她从小被培训各种刺探、隐藏、窃听等的技术。
在这段时间里,楚歌用尽手段,才知道吴勇与张三青在今天碰头,应该是要密谋什么。
林雨华整日坐在办公室里,竟能一语道破玄机,简直神乎其技。
“林董,您是怎么猜到的?能不能教我?”
林雨华笑道:“如果这本事也能教,我这个董事长,也谁都能当了。”
楚歌不解的道:“如果让张三青和手下吴勇等人碰头,他们很有可能带着城建集团的所有机密,反叛出集团外。”
“您前往集会现场阻止,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张三青弃暗投明,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雨华丝毫不以为意,翘着二郎腿靠在办公椅上,头枕着双手,双眼微眯道:“如果张三青会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弃暗投明,那么也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再次背叛我。”
楚歌不解,“您就这么放任不管?”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楚歌纤眉微蹙,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待看到林雨华淡然的表情,终究选择放弃,微微欠身离开。
当天下午,蓉城一家偏僻的小饭馆内,吴勇等十个人齐聚一堂。
等了两个钟头,桌上的饭菜热了又热,汤汁都收得有些发黑,还不见张三青前来。
其中有人小声念叨,“勇哥,咱们老大是不是碍于林雨华的面子,不敢来见咱们?”
吴勇脸色一沉,“把嘴给我闭上!一天是大哥,一辈子是大哥!”
“咱们三青哥,绝对不会因为一点臭钱,而抛弃我们!”
“林雨华说白了,就是个有点臭钱的小瘪三而已,如果当初没有咱们,他早就被几个混混流氓给打死了。”
“看似是他给三青哥开工资,实际上是他靠着咱们呢。”
“只要三青哥愿意带着咱们一起离开,就凭手中掌握着的城建集团机密文件,就足够让林雨华来主动求我们!”
包间房门打开,张三青沉着脸入内。
吴勇赶忙站起身,将其迎上正北朝南的座位,攥紧拳头声音颤抖着到:“三青哥,林雨华欺人太甚,你得给我这个当小弟的做主啊!”
张三青不由皱眉,“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雨华把我儿子殴打成重伤,一纸诉状告判了五年,还一脚踹了城建集团的九个弟兄!”
说着,吴勇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以前咱们兄弟跟着三青哥,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干事痛快,无拘无束!”
“现在倒好,一群人摇着尾巴给林雨华当狗,被踹了一脚都不敢吭声!”
“城建集团的轻钢建材所有的机密,外加上设计图纸,所有商务往来合同,都在我们的手里!”
“三青哥,现在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兄弟几个,带着城建集团的所有员工,立即反了他狗日的!”
“以后,您当董事长,我们还当您的经理!”
门口的角落里,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戴着大檐帽的楚歌,正捧着个报纸,边晒太阳边胡乱翻阅着。
房间里的一张凳子上,放了窃听器,里头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吴勇的一席话,看似感人肺腑,实则狼心狗肺。
如果没有林雨华,这群混混们还缩在小县城里,过着在地上捡烟头,没事在肉铺米面局耍混蛋,蹭吃蹭喝过日子。
哪像现在,小酒喝着,小肉吃着,小车开着。
作为情报人员,楚歌几乎了解关于林雨华和这些人的一切,她都替林雨华着急,为什么不赶快出面阻止!
如果张三青答应,价值几千万,工业体系已经成熟的城建集团,就要为他人做嫁衣。
吴勇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齐声应和,央求张三青带着自己跳槽。
毕竟城建集团的小型管理团体,都是张三青的老手下,就凭他们十个,根本没有那么强大的号召力。
短暂寂静后,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张三青,终于缓缓开口。
“城建集团成立,林董把用人的权利都交给了我,我也就用了你们这些人。”
“我这个人,只懂得打打杀杀,不懂做生意,所以就由着你们的性子来。”
“一年多的时间,城建集团总共盈利两千多万,这个成绩已经很特么出乎我的意料。”
“直到前几天,因为吴天来骚扰小颖,与林董产生矛盾,我才开始查你们几个。”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公司赚了两千多万,你们上上下下层层贪剥,竟贪了一千多万,公司赚的钱还不够和你们对半分。”
一番话语,如同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张三青的号召力、狠劲、拼劲,都是他们不能比的。
如果张三青真的坚定站在林雨华这边,他们要么滚蛋,要么乖乖把吃下去的钱吐出,找林雨华道歉。
正当所有人心中忐忑时,张三青忽然一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