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南恭谨问:“爷爷,请问我哪里做错了?”
“你还好意思问!”
王流芳怒的走上前,指着自己面颊上的淤青气道,“我和我儿子代表董事会找你传话,你唆使养的狗打我,这笔账怎么算!?”
周胜南不卑不亢的道:“当初我新接管公司,准备进行大规模改制,鼓舞士气。”
“可是王流芳冲进来,对我一顿责骂,对公司更是冷嘲热讽,导致机械加工厂的工人热情消退。”
“周家的家规中有明文规定,发现任何人有损家族名誉和财产时,应当及时出面制止。”
“单针对这件事,我觉得您不仅不应该责罚,反而应该嘉奖我。”
下边站着的罗结实,扯着嗓子高喊道:“我们都可以作证,是王流芳和一个男的,来我们公司找茬。”
“我们董事长让他们走,他们还依依不饶,说我们的破公司早晚破产!”
“没错,我们也看见了!”
在公司中,周胜南深得民心,几乎是一呼百应。
如果现在周家敢换董事长,他们甚至能全体罢工。
在群人高呼中,王流芳脸色愈发的难看,站在主席台上半天下不来台。
究竟是王流芳找茬,还是周胜南恶意殴打,被公司五十多号人这么一闹腾,彻底说不清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把周家自己的烂事翻出来倒腾,无论谁输谁赢,丢的都是周家人的脸面,以及周楚河这个家主的脸。
周楚河沉着脸咳嗽两声,所有人立即安静。
“胜南,打人的事以后董事会慢慢调查,可你一意孤行,断绝汽车配件公司好不容易和国外谈妥的合同,这件事情该怎么算?”
周胜南依旧神色从容,“爷爷,您先看看我的财务报表。”
王流芳冷哼一声,小声咕哝道:“渠道都断了,还看个屁,公司肯定早就被你给整破产。”
牛皮信封打开,里面介绍格外简单。
制造轿车三十台、皮卡车二十台,统一售价八万八千块,目前已经过市场检验,五十台车全部被预定。
本月总收入,肆佰肆拾万元整。
看到这个数据,周楚河老脸涨红,惊的站起身,颤抖的双手抓着周胜南的肩膀。
“胜南,下面的这些车,都是……都是从你的公司生产的!?”
爷爷激动惊喜成这幅模样,对周胜南来说,就是最大的嘉奖。
擦拭去眼角泪珠,周胜南喉头哽噎道:“爷爷,我说过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孩子!”
周楚河激动的一把搂住周胜南,拥抱了好一会儿才一把拽过话筒,当场宣布道:“本月……不,本年中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就是少主周胜南!”
因为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外加上主席台位置间隔宽,周围人一头雾水,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周成业不甘的道:“父亲,就算周胜南干的再好,最多也就是本月第一,凭什么今年都算他的?您也太偏心了!”
“偏心?”
周楚河瞪了周成业一眼,冷冷的说道:“如果你家的崽子,有本事让一个小作坊造出五十台汽车,月净赚四百多万!”
“什么!?”
周成业再看向会场上整整齐齐的车子时,如遭雷噬的瘫倒在底子上。
“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