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办公室内,冯成功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着话筒诉苦。
“大领导,您赶快带人过来!慢上一步,咱们青州疗养院,就要被人给拆了!”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威严的声音,“别急,你把情况说清楚。”
“今天晚上,周家来了个纨绔,到了咱们的疗养院后,不仅不愿意缴纳疗养费,还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群殴啊!”
“群殴!对方有几个人?”
牛逼吹过了头,冯成功尴尬的道:“两个。”
电话那头寂静几秒钟,“你等着,我马上赶过去。”
卫生局离青州疗养院,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负责人马华,带着警卫科的五个人员,进入疗养院准备对闹事人员实施逮捕。
病床上,吃饱喝足又洗了热水澡的周仁礼正在酣睡,周胜南苦笑望着自己父亲。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父母不帮我了?”
林雨华问:“你的母亲呢?”
“她在外滩的赌坊,至今还是歌舞伎的头牌。我们已经三年没见过面了,最近一次联系还是在上年,她打电话管我要钱周转,其实是还赌债。”
林雨华若有所思的沉闷一会,忽然憋出一句,“你挺不容易的。”
周胜南涩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房门打开,五个警卫科人员一拥而入,防暴棍与叉子瞄准了林雨华和周胜南。
周胜南警惕站起身,“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要干你们!”
一脸怨毒的冯成功站在警卫员的身后,“姓周的,别以为家里有俩糟钱就无法无天了,你看看这是谁!”
一个身材不算健硕,但看着格外挺拔的中年人,从冯成功的背后走出。
男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格外抖擞。
冯成功洋洋自得的道:“周胜南,你认不认识这位大领导?”
周胜南脸色难看,沉着脸一言不发。
中年男人叫马华,是青州卫生局的负责人,位高权重几乎没人不认识。
冯成功低头哈腰的站在马华身旁,狗仗人势的道:“大领导,就是周胜南旁边的家伙,刚才羞辱我,还打伤了我的两个保安!”
“您快下令,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尤其是剪寸头的这小子,刚才都是他在动手,导致保安重伤,至少得判他十年有期徒刑!”
听得冯成功的吩咐,五个警卫员即要动手。
没等林雨华做出反应,周胜南迅速站起身挡在林雨华的身前,“他是我的手下,需要担什么责任,你们冲我来!”
“老子先冲他,再冲你!”冯成功气急败坏的道:“都给我上,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五个警卫围绕在周遭,手持防暴棍和叉子马上就要动手。
周胜南神色慌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给我住手!”马华冷喝一声,“你们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五个警卫员当即退回,冯成功愕然道:“大领导,您这是什么意思?”
马华一改刚才的严肃,笑容如沐春风的上前,绕过周胜南握住林雨华的手。
“雨华,你来青州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想着来家里坐坐?”
“我刚落脚还没多久,正打算过两天抽时间,去您家里拜访。”
“哈哈,你去的时候别忘了带点雨华食品厂的新式辣条,我家俩孩子都念叨着呢。”
“马叔叔您放心,别的我没有,零食管饱。”
两人一阵格外熟络的寒暄,不仅是冯成功,就连周胜南也看懵了。
从未到过青州的林雨华,怎么会认识卫生局负责人马华!?
事实上,马华还没在青州卫生局上任时,林雨华就已经和他格外熟络。
七个月之前,马华还是孙诚基的副手,在珠州的卫生局工作。
林雨华去孙诚基家拜访时,经常会见到马华,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
后来孙诚基升任,马华也调离珠州,两人才暂时断了联系。
见林雨华和马华聊得格外熟络,冯成功的表情比刚才扣在尿筒子里时还要难看。
“大……大领导,你们认识啊。”
马华冷眼扫视过冯成功,“岂止是认识!雨华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在珠州捐的钱,足够买下几座疗养院,又怎么可能会拖欠疗养费!”
“冯成功,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