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出小道,走柏油马路疾驰到了青州的周氏宅邸。
宅邸建造在市郊,占地几千平,是几进几出的古色天香大宅院,里头建筑廊腰缦回,银杏树合几人环抱粗细。
站在门口,望着里头雕梁画栋的建筑,林雨华不由感慨,“你们周家,可真够有钱的。”
“别墨迹了,先去洗澡!”
“宅子这么大,你住哪儿?”
“周家等级森严,我是长子长孙,居住府邸正中靠后一排,你也要和我住一起,千万不能乱闯!”
在周胜南的带领下,林雨华穿梭过花园与藏书室,来到一处宫殿式建筑前。
朱红大门,门槛齐腰高,活像是以前的王爷府。
周胜南站在门前,颇有些自豪的道:“这里以前是亲王府,被我们买下来修缮扩建以后,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整个周家,住宅比我所在位置更加宏伟的,就只有我爷爷和父亲的住宅。”
“剩下的小辈,都和我差着规模呢。”
就在周胜南掏出钥匙,要开大门时,顿时尬住了。
钥匙卡在锁孔里,半晌不见大门打开。
周胜南又掏出另一把钥匙,结果仍是这样。
之前架驴车的老人,不知从什么时候站在周胜南的身后,阴测测的道:“少爷,您别白费力气,门锁已经换过了。”
周胜南愕然,“为什么?”
老人不卑不亢的道:“您在珠州经商失利,给家族抹黑,经过董事会一致决定,重新拟定家族继承人。”
“所以您的住宅,得腾出来给未来继承人居住。”
周胜南惊声道:“这事是爷爷定的?”
“这倒不是。家主老人家还没有从南洋回归,不过董事会投票百分之六十以上通过,想必家主也不会反对。”
“你们这是造反!”
周胜南嗔怒声道:“周家从来都是家主说了算,董事会也就是个摆设,少拿那些老顽固的权势来压我!”
“要我搬走可以,除非爷爷亲自下命令!”
老人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是董事会的人,只服从董事会的命令,钥匙说什么不能给您。”
“如果您不满意,可以在门口等到家主回国,不过恐怕是后半个月的事了。”
虽说一口一个“您”,但老人对周胜南毫无敬意。
周胜南气得娇躯颤抖,偏偏无可奈何。
身上的污泥刺激得皮肤发痒,周胜南无奈道:“给我们找个房间洗澡。”
老人浑浊老眼中闪过阴谋得逞的狡诈,“南苑三号房,已经被收拾妥当,您随时可以过去。”
周胜南惊愕半晌,怒不可遏的道:“南苑是下人住的地方,把我安排到下人堆里,是谁的主意!?”
“事情都是董事会安排的,您有情绪可以找他们发泄,别难为我这个老头子。”
“你!?”
林雨华忍不住抱怨道:“周总,再不找地方洗澡,咱们身上的泥可就干巴了。”
周胜南无奈,“跟我去南苑。”
林雨华没有动身,而是指着锁头,向着老者笑呵呵的道:“老人家,我们开门时发现,锁眼里头堵着什么东西。”
“锁眼堵了!?”
老者疑惑的弯腰躬下身子,两手捧着锁头,眯着眼仔细打量锁眼。
林雨华朝着周胜南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即后退两步,助跑猛冲上前,一脚踹在老者的屁股上。
老头脑袋结结实实撞上锁头,只听咔哒一声,本就脆弱的锁头应声断裂,大门轰然打开。
门锁是金镶玉的,看着漂亮,但坚固程度并不高。
老头捂着渗血的额头,哭天抢地的瘫坐在台阶上,“杀人啦,大少爷纵容手下行凶,有没有人来管一管!”
林雨华一脚将老头踢开,“还愣着干什么啊,洗澡去!”
说罢,林雨华不由分说牵着周胜南的胳膊进了门,顺手把大门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