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盛本带着些许笑容的脸,立即变得阴沉。
“林总,看来你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我?”
林雨华冷声道:“那要看你想要什么面子。”
陈兴盛把跟在后头的刘德文和小丽拽到前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为你的狗出头,我也得为我的狗出头。”
“今天当着众宾客的面,你让我的狗跪下吃你的残羹剩饭,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林雨华淡然声说:“凉拌。”
“你!”
陈兴盛憋得脸色通红,“我要你向他们两个道歉!”
小丽也气势汹汹的说道:“没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必须得向我们道歉!”
吐得脸色煞白的刘德文,浑身颤抖着怨毒说道:“陈总,我得让这小子磕头道歉!”
陈兴盛嫌恶的将刘德文推到一边,“磕头就不必了。”
“当着大家伙的面,你今天向我的两个员工鞠躬道歉,今天的事就算了结。”
在场吃喜宴的宾客,总共得有百十来号人,都不约而同的回转过身,瞧这边的热闹。
林雨华轻蔑道:“如果你占着道理,就算是个乞丐,我也会低头道歉。”
“如果权势滔天,威压盖过我,或许我也能低头暂且忍让。”
“可你陈兴盛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低头!?”
顿时,后头围观的人哄笑成一团。
林雨华懒得搭理陈兴盛,转身就要走。
陈兴盛丢了人,脸色憋成青紫,“你今天敢一走了之,以后我们兴盛集团,就是你雨华公司的死敌!”
林雨华连头也不回,“真特么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现在无论什么样的臭鱼烂虾,都敢自称集团。”
“在珠州,上一个和我叫板的,尸体还在港口没打捞上来。”
“想和我作对,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有张三青等五十个人护卫,陈兴盛不敢阻止,只能气急败坏的吼道:“在门口竖一块牌子,林雨华与狗不得入内!”
出了门,林雨华径直走向对面大楼。
占地五千多平米的巨型大楼,仅有一个平层,靠几人环抱粗细的柱子撑着。
绿砖红墙琉璃瓦,青石板台阶古色古香,大红灯笼就有人高,单栋的建筑,简直和皇宫差不离。
可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如今却满是灰尘和落叶,院门半敞着,里头连一个人也没有。
为了不吓着里头的人,林雨华吩咐张三青等人在原地等候,自己和陈采薇一同进了内厅。
推开五米多高的朱红色大门,窗户关着,里头黑黢黢的连一盏灯都没有。
林雨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有人吗?”
过了好半天,才从侧门传来老者沙哑的声音,“谁啊?”
穿着一身灰布长袍,戴着瓜皮帽的高瘦老者,正拿着把扫帚清扫大理石地板。
林雨华问:“老人家,礼堂的主人呢?”
“我就是,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老人继续低头扫地,“前段时间,我已经把这块地给盘出去,你如果想用礼堂,得找他谈去。”
林雨华疑问:“卖给谁了?”
老人刚要开口,忽的神情一滞,指了指门口说道:“就是他。”
大腹便便的陈兴盛,扛着一块牌子进了礼堂大门,哈哈大笑着道:“林雨华,你刚才不是挺牛逼的么,现在怎么掉了个头,又扎进了我的地盘?”
说着,陈兴盛将手中的木头招牌,挂在了礼堂的大门上。
牌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林雨华与狗不得入内!
张三青勃然大怒,“林总,这小子忒猖狂了,要不要教训他?”
陈兴盛一扫之前的颓态,干脆把脑袋伸过去,“有种的就打!打轻了赔钱,打重了就赔更多的钱,看你家主子能不能赔得起。”
刚才在兴盛大酒店,林雨华的饭菜被加了尿液,是占着道理的,就算真打起来,也只能算是民事纠纷。
如果在这里,就因为陈兴盛的一句挑衅就动手打人,林雨华得吃官司。
林雨华淡然声道:“三青,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到门口守着去。”
随即,林雨华向着老人询问:“您这间礼堂签合同收钱了没有?”
老人愣了一下,“还没。”
“你们谈定是多少钱?”
“算上前面的院子,和屋子里所有的摆设,总共五十七万。”
陈兴盛有些急了,“老头,这是咱俩之间的事,你和一个外人瞎说什么?”
古色天香的房子,价格少说也得上百万,哪怕是地皮都不止这个价!
林雨华赶忙开口道:“老人家,我愿意出更合适的价格,您可以考虑卖给我!”
陈兴盛神色一慌,“老头,别忘了咱俩之间的约定。”
林雨华不由冷笑道:“既然合同没签,就是公开买卖,干约定什么事。”
“礼堂的建筑价值,市场估计价值在一百二十万,里面的摆件都是些古物,虽然无法鉴定价值,我愿意多出三十万。”
“总共出价一百五十万,您的礼堂卖给谁,希望能